李询神色认真的答道:“是我被关在京城里太久了,想着借此出来透透风也不错。”
“.....”
宋钦莲几乎是石化在原地。
半晌,宋钦莲的修长中指缓缓竖起,气的连连点头道:
“好好好,你清高,你了不起!陛下您可真是本事见长。”
原本以为会被说教一番的李询,看着宋钦莲竖起‘赞扬’的中指后微愣,旋即眼底涌现出浅淡的笑意:
“芙卿,等这个冬天过完便鸣金收兵,咱们一起回淮南吧。”
“.......”
“陛下...”宋钦莲语气有些迟疑,她忽然转了心意:
“我不打算撤兵了。”
“为何?不是都说好开春就收兵的吗?”李询有些猝不及防,眉宇皱了起来。
“而且昌儿也想你了,回淮南后他水土不服,这些日子都睡不踏实,要饮安神汤才能入眠。”
宋钦莲瞬间头就大了,语气有些烦躁:
“他今年十三岁,又不是三岁。都是半大的小子了,怎么还这般令人不省心?”
原本在寇辅真建议下,做好收兵打算的宋钦莲,被军中事务忙的分身乏术,再难腾出精力看顾李景昌,索性上个月将人送回了淮南。
话刚说完,她继而又牵挂了起来,与李询叮嘱道:
“既然晚上睡不着,那白日便多睡一些,正是贪睡的年纪,叫他把早课推后一些便是。昌儿虽刻苦,但是药三分毒,总是服药可不行。”
“可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呢?”李询面露不快,语气都急促了起来:
“自我回淮南登基后,我们二人都两年没见了吧?国不可一日无君,亦不可一日无后。
先前在信里都说好了,朝中大臣也多是上奏收兵的事宜,我足足忙了四个月,在朝野上下做足了你班师回朝后的准备,怎么你又变了卦?”
“阿询,我有个新想法!”宋钦莲舔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开始侃侃而谈:
“我们应该继续打,一鼓作气彻底击垮他们,打服他们之后,逼着他们与我们经商贸易,让他们用马和铁器,换我们的粮食茶叶布匹,这样两边各取所需...”
“你的想法已经够多了!”李询打断了她,感觉自己太阳穴在突突跳:
“国策不是儿戏,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想一出是一出。”
宋钦莲自知理亏,但依旧坚持:
“阿询,胡人贼心不死,如今都敢打你的主意,不彻底击垮他们,我根本不放心。
他们这次折了六万的兵马,王庭防守定然空虚,我们北上多半阻力会减轻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