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生的实在好看,又写的一手好文章,是世家小姐都想嫁的如意郎君,而我当时又实在贪图她们家的兵马粮草...”
“呵。”李询怒极反笑,语气自嘲:“奇货可居,我就知道。”
两人无言相对许久,宋钦莲忽然不可思议的出声,打破沉默:
“哎?!你...你哭啦?”
李询性情深沉稳重,除了被自己气上头,几乎是日日神情淡漠。
他冷漠的擦擦眼角,声音漠然:“没有。”
“你你你...你真的哭了?”
宋钦莲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上一次她把李询弄哭,还是在两人的大喜之夜。
李询瞪了她一眼,眼圈泛红:“都说了朕没哭!”
“阿询你别哭。”她隔着桌子伸手,要给李询擦眼泪,却被李询侧头躲开。
她的手尴尬的悬在半空一瞬,转而又无比丝滑的捶在桌上。
宋钦莲擂桌而起,茶盏都被震的颤响。
“妈的,是我对不住你!
你等着,我踏马现在去西凉找那小子算账!”
***
李望舒记忆中,母后曾出过一次远门,长达三个月之久。
后来从老西凉王那里,她才得知母后原来是去了西凉。
而宋钦莲的西凉之旅,从抓着段承业一顿‘死亡警告’开始,接着便是同已为西凉国君的他交代了些许事宜。
那些不痛不痒的事宜,段承业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毕竟宋钦莲来西凉实在让他喜出望外,被重逢之喜冲昏头的他,根本没有细想久不露面的魏国皇后,为何要千里迢迢来西凉交代这些琐事。
北伐时,宋钦莲招揽的胡人旧部基本都留在西凉,加上其他袍泽故交,大家浮云一别后,流水七年间。
宋钦莲的突然到访,让大家意外之余更多是狂喜,不由分说地拉着她一起痛饮一月有余。
大家在宫宴上交杯换盏,从一开始的文质彬彬的小杯对饮,到后来喝到上头,西凉王嫌不过瘾,下令将宴席挪到室外,点了盛大篝火堆,带头举坛痛饮。
喝到最后,这群在西凉位高权重的汉子们,直接脱了嵌金勾银的厚重官袍,撸起袖子手挽手,围着火开始唱歌跳舞。
“大风起兮云飞扬,嘿!西凉铁骑揍胡狼!
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嘿!莫忘家中美娇娘!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嘿!西域女姬金屋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