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乐脸色一白,苏甫鹭语气更加轻蔑:
“秦乐,你可不要不识相,破坏两国邦交的罪名,你可担不起。莫要为了无关人等,自掘坟墓。”
李景和指着脸上的伤,冷冷道:“老实交出李望舒,本驸马在礼宾馆遭歹人所伤的事,便不会追究。”
秦乐一时间冷汗淋漓,垂在两侧的双手,不自觉的攥紧。
他性格圆滑,沉浮官场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棘手的事情。
苏甫鹭说的没有错,身为使臣,首要之责便是维护两国邦交...
见秦乐忽然沉默,崔尧臣立即紧张道:“秦乐!你不要听他们胡说...”
“这还用你说!”秦乐没好气的打断了他,又转过脸对苏甫鹭道:
“苏少爷,丰安驸马,您二位请回吧,这里没有什么永乐公主,只有我们西凉的云勒郡主。”
苏甫鹭闻言瞬间怒目圆睁,咄咄逼人:
“所以西凉是要铁了心得罪南陈?你别忘了,现在柔然南下,你们西凉冬日的军粮药草有三成都是我们南陈供给的!”
“苏少爷误会了。”秦乐圆滑的笑已经消失不见,他直起了腰,声音不大却极其清晰:
“不是西凉要得罪南陈,而是我秦乐要得罪你苏甫鹭。”
他拱拱手,腰板却连弯都不弯,不卑不亢:
“哎呀,这是我本人怠慢公务,公报私仇。这是我们二人私人恩怨,与两国缔交毫无关系。回国后,我任凭我们陛下发落。
所以呢,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这里也没有魏国的李望舒,只有西凉的宋扶明。”
秦乐不愧是使臣出身,伶牙俐齿,几句话就将水搅浑。
他丝毫不忌惮苏甫鹭要杀人的眼神,直接反咬一口:
“苏少爷也要想清楚了,永乐公主葬身火海已是人尽皆知,不信可以叫魏国使臣前来对峙。顺便叫他们瞧瞧,我们郡主到底是不是什么魏国公主。
我说了这么多,您要是继续咬住不放。那今日之事便是您见色起意,与驸马一同纠缠我们郡主,反被郡主自卫所伤。您偷鸡不成蚀把米,所以便贼喊捉贼,蓄意破坏两国交好!”
秦乐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人,他要保。南陈,他们西凉也不得罪。所有恩怨,全算到他个人头上。
“好!秦乐啊秦乐,你还是个有种的,先前我还真是小瞧了你!”苏甫鹭怒极反笑,指着秦乐放下狠话:
“此事本少爷记下了,秦乐,哦不,是秦大人!咱们走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