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汗药呢,给她捂上,给她捂上!然后把这贱人扔到地牢去!”
浸着迷药的帕子又捂上了她的口鼻,她剧烈挣扎了几下,又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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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望舒再次苏醒,是被一桶冰水直接浇醒的。
见李望舒睁开眼,苏甫鹭挥挥手,让泼水的下人退下。
这次他们是在一处狭小逼仄的房间内,破旧的透气窗打下一道暗沉的月光,叫李望舒意识到已经是晚上了。
她躺在带着霉味的草席上,手脚都被绑上了,一点都动弹不得。
“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苏甫鹭的耳朵已经包扎好了,双眼狠毒的盯着她。
李望舒睨了他一眼,没有理会。
既然有吴掌柜这种手段毒辣变态的手下,不用多想,苏甫鹭一定也是个心理不正常的。
南陈有不少有恶癖的权贵,这里多半是苏甫鹭平日用来折磨人的地方。
“其实不止是这里,连带着整个盈客楼,其实都是拜你和那个绿眼胡人所赐。”
他摸着自己曾被蛮力折断的那只手腕,回忆起那天在魏宫的遭遇。
“为了个畜生,将本少爷打的那么厉害,你居然只挨了几板子就揭此事。”
苏甫鹭眼底闪过幽暗阴沉的光,语气有些癫狂:
“当年你权势滔天我动不得,这么多年却也咽不下这口气,只能不断搜集胡姬到盈客楼来。若是遇见浅发或是碧眸的,更是要将他们慢慢折磨才能如意...”
他忽然蹲下身,拍拍李望舒的脸,狞笑了起来:
“你还以为自己现在是高高在上的永乐公主吗?这仇我一直记着呢,不过现在好了,总算可以报了...”
“少爷,不好了,又走水了,您快去看看...”
下人突如其来的禀报,让苏甫鹭不耐烦的起身。
犹豫了片刻后,最终瞪了李望舒一眼,撂下一句:“老实点,等本少爷回来收拾你”便匆忙跟随下人离开了。
李望舒艰难的翻了个身,试图将身体移到稍微干燥一点的地方,浑身湿漉漉的叫她冷的开始发抖。
对着光线昏暗到看不清布局的房间,她又嘟囔了一声:
“后悔了,装什么深明大义,要什么孝仁贤名...”
李望舒意识不算太清醒,但还能隐约回忆起最开始说话的那个人,应该是自己的二皇兄。
“当时病的脑子都糊涂了,只一杯毒酒,当真太便宜他了...”
在迷药的后劲下,李望舒的视野还在一阵阵的扭曲变形。
自从有了黑店的教训后,她袖口里便缝了一块刀片,稍微用力就能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