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双闻目光怪异地看去。
三长老摆了摆手,笑了两声:“呛到了,呛到了,你们继续。”
江挽关切地看向了溪云止:“大师兄身体可有好些?有没有想起些什么?”
溪云止一怔,笑了两声:“好多了。”
“至于从前的事……”他一顿,摇头:“并无什么印象。”
闻言,江挽叹了口气。
宋初年忽然道:“大师兄,要不要我帮你?没准马上就可以恢复了。”
溪云止面露疑惑:“怎么帮?”
然后他就看见宋初年站了起来,开始撸着袖子,一副想揍人的架势。
溪云止沉默,面无表情:“我不是你大师兄。”
宋初年一愣。
好熟悉的话……
他哼笑了两声,从身后搬出一坛酒,摆到了眼前:“来来来,这可是我师尊最后一坛酒了,今夜给你们都尝尝!”
江挽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你师尊的酒还没被你霍霍完?”
宋初年刚想回答,忽地听到有人道:“等等。”
众人循声望去。
三长老眯了眯眸,目光犀利地盯着他手中那坛酒,开始喃喃自语:“我怎么觉得,这坛子越看越眼熟呢?”
宋初年愣了下:“什么?”
下一瞬,三长老突然暴起:“你个小兔崽子,那是我给你师尊的!!”
宋初年大惊失色,放下手中的酒就撒腿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解释:“那是我从师尊后院那棵树下挖的!”
三长老气恼地狂追:“那是我埋的!”
余下众人面面相觑。
李晴水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那……我们还喝吗?”
溪云止:“……喝吧。”
顾双闻面不改色地拔开酒塞。
耳畔一阵鸡飞狗跳。
“长老我错了啊啊啊啊,别再追我了,您这老胳膊老腿的,要是受伤了我可承担不起啊!”
“我说我埋的那么多酒,怎么每次去都少一坛,合着是你这小子偷的!”
“你把酒埋我师尊院子里,谁知道那是你的?”宋初年理直气壮。
“就算是你师尊的,你怎么能随便挖?”
“宫主告诉我可以随便挖的……啊啊啊!”
顾双闻:“?”
宋初年一把扑到了路逍遥身上,死死地抱紧他,可怜巴巴地眨了两下眼睛:“兄弟……救我狗命……”
路逍遥眉心一跳,刚想抬手推开他,发现自己手臂被人抱得死紧。
他脸一黑,咬牙切齿:“松手。”
“不!”宋初年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