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南望着他这副神经兮兮的样子,第一次觉得,他好像从来没真正认识过宴千度一样。
他眼神复杂,“你……能不能稍微正常点。”
这么神神叨叨的样子看到他害怕,心里冒出无数宴千度半夜杀死他的场景。
“吃!”
勺子怼进嘴里阻断了他的话,粥已经不烫了,温度刚刚好。
正氤氲的冒着热气,隔着朦胧的雾气,扶南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宴千度一直偷偷看他,就像是一只偷吃了鱼的猫,享受了美食很惬意,却又怕被主人发现,惴惴不安。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默默的喝着粥。
屋里的烛火烧的正旺,蜡油顺着柱身滴滴答答的落到桌子上,暖黄的光照在两人脸上,让本该剑拔弩张的气氛显得格外柔和温馨。
若是旁人来看,只会看到一对温存的小夫妻,尽管那所谓的夫妻可是一点都不显得违和,他们身上有一种经历风雨的船只临岸停泊归家的安稳感。
宴千度其实是有一点想骂娘的,他其实是想要了扶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