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回啊,考的应该不怎么样吧,我看他那天挺伤心的。”
“啊?”
果不其然,面前的小姑娘瞪大了眼睛,就算透着眼镜也能看见眼睛里面的慌乱和不知所措。
少女心事总怀春,这样青涩的岁月里,一段迷迷糊糊的感情最是迷人了。
“那,那怎么办啊,他是不是,很难过……”
“嗯……”陈灵婴单手撑着下巴,状似思考,不过几秒钟又开口,“考的不好也挺正常的啊,他又不是竞赛班的学生,而且也才高二。”
陈灵婴眼睁睁看着面前人开始坐立不安,眼睛更是有一下没一下瞄着右前方的人,整个人想上前却又不敢上前。
空调的冷风吹过,扶起额边一缕碎发,眼前景象似乎也被那缕头发分割成了两个部分。
一边还是这个羞羞怯怯的云窈,另一边却变成了锦衣华服的少年郎。
子由并不是一开始就黏她的。
他是从清河郡逃难过来的,一路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能走到临安。
十六七岁的还不知世事险恶的小孩没了家,在仆人的帮衬下来了临安想告御状,御状哪里是那么好告的?人还没见到天子,就被底下官员拖了出去。
那天恰逢她打了胜仗班师回朝,大路无人挡百姓朝拜时,子由就那样跑了出来跪在她马前,
求她要一个公道。
她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
骑着马的陈国长公主轻笑一声,盔甲上的血气浓厚,脸上一道伤口还未好全,瞧着不像金枝玉贵的公主,倒像是来索命的修罗,
“本宫不缺门客军师,就是缺个暖床的知心人。”
后来子由告了御状为父母族亲翻了案,也真做了她的门客,那天南门街的那句戏言,却总是被人翻出来笑说。
她也调笑问他,结果自然是荒唐了一晚上。
陈灵婴垂下眼伸手将碎发抚在耳后,眼前只剩下一脸犹豫不知道要不要开口去安慰唐回的云窈。
纵使唐回和唐子由有万般相像,那也不是她的子由。
云窈看看唐回又扭头看向陈灵婴,
“可是,可是……”
云窈可是半天也没有可是个所以然出来。
“可是他很难过,你想去安慰他。”
陈灵婴将云窈未说完的话补上,看着她一瞬间红了脸,觉得好笑又可爱,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我我我,我,”云窈憋红了脸,不敢看陈灵婴也不敢看唐回,就低着头,
“我,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