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泽然的病掏光了这个家的积蓄,后续治疗还需要花更多的钱。
钱,真的是一个很大很大的问题。
一分钱能难倒英雄汉,乔桥知道,她不能因为自己所谓的自尊心,而放弃一个可以让杨泽然好起来的机会。
“不麻烦的乔阿姨,房子放在那里也是积灰,还要劳烦您帮我打扫打扫才是,而且杨泽然他,”
陈灵婴顿了顿,睫毛颤了颤,“也是我的朋友。”
即便陈宜剥夺了陈灵婴关于杨泽然的记忆,可是在网上的新闻稿里,在过往的采访资料中,在陈宜口中的那些故事里。
他们曾经是一起并肩作战的朋友。
从校队选拔,到市预赛,到省联赛,到国赛冬令营,再到最后的IMO的领奖台上。
他们一直都是队友。
电话挂断,陈灵婴拿着手机站起身,手心出了汗,汗渍将手机屏幕弄的有些花。
反光照出一张毫无笑意的脸。
乔桥挂断了电话,打开陈灵婴发来的文件仔仔细细地看了,又将这份文件发给杨父和自己从事医学领域的朋友。
客厅里有些吵,护工正带着杨泽然在做一些康复训练。
杨泽然并不是很配合,吱哇乱叫将东西甩了护工一声,比小孩还难管。
这是乔桥找的第九个护工了,前八个都因为受不了杨泽然的病情而选择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