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的刀刃上都抹了药,虽不至死,牧原也及时吃了随身携带的药丸,但仍然没能抵挡全部药效。
眩晕感一点点冲上脑门,很快叫人连路都走不稳。但牧原还是一步步进到城内,拼着最后一抹清醒的意志跌跌撞撞的回了客栈的房间里。
客栈的房间里烧着暖和的地龙和炉火。他狼狈地摔在地板上,脑中不断嗡鸣着,又勉强爬起来插上了门栓,这才软绵绵地瘫坐下去,靠着门昏倒了。
伤口不深,血流了一会儿便自己止住了。牧原昏得不省人事,自然也没有听到门外细密的响动,和门栓被推动的声音。
外面的人推不动门,又不敢大张旗鼓地动作,只好就此作罢。牧原还不知自己逃过一劫,仍然没有醒来。
“他跑哪去了?”
偏僻的小巷中,有几道声音低声交谈。
有人踩着水洼钻进了小巷,与同伴低声道:“跟他出城的人没回来,应该已经死了。他回了客栈,但锁了门,进不去。我们不急,可以等他自己出来。”
“怎么不急!虹老方才传回了死令,明日就要把他带回去!”同伴声音暗含惊恐,咬牙切齿地呵斥对方,“我就说应该一口气把他拿下!还跟着他干嘛!等人真跑了,没了赵文越的手段,咱们谁都找不到他的行踪!”
“那现在也只能等啊,不然怎么办?冲进客栈把人抢出来?那可是乔家的地盘!”
几个人被最后一句话骂醒,都渐渐冷静下来。
乔家的地盘没几个人有胆子往里硬闯,为今之计,也只能慢慢等了。
可沉默片刻,终于有人忍不住问了出来,“赵文越到底哪去了?”
哪去了?谁知道!
一提起这个就让人来气,为首的那人暗自咬牙,这厮刚刚收了他们的钱,结果追了才几天就一头扎进了一座满是迷雾的山头,就此没了踪影。
“我哪知道!”
他低声怒喝,“死那山头才好呢!”
死?死是不可能死的。
赵文越心想,在莲花楼里,有这两尊大佛在,除了每天鸡飞狗跳外,人身安全倒还真有保障。
赵文越此人,性子说好听些是大大咧咧不拘小节。但说白了,就是神经粗成麻绳,甚至到了有些缺心眼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