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着腰站在门口看着村民们从老马家往外搬东西,据说老马的地都分给了李氏母女,家里的钱粮分给了高香兰母子。而这些村民们就是顺道来占点便宜,简言之就是吃绝户。
“哎哎哎,你抱的这是什么?”我拦下抱着一摞纸的村民。
“书。”他回答。
“你识字吗?”我把眼贴到他的脸上,想看清楚些。
“不认字,但它能烧火。”这村民理直气壮。
“书怎么能用来烧火呢?这书贵重在字,又不在纸,你拿它烧火不是暴殄天物吗?你们这也太不尊重知识了。”我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
“暴什么物?哎,你要就给你嘛。”这人显然也没拿它当什么好东西,放下书就又回了院子。
其实我要这书的目的也不比烧火强多少。就是想留下用来擦屁股,我这才穿越过来几天,厕筹的使用熟练度还是0,所以每次上完厕所,嗯……算了,没法细说,太恶心了。
我就这么在门口眯着眼看着,要是碰到自己能用的上的就上前拦一拦,结果是,就开始的那一摞书被我拦了下来,其他人根本就不搭理我。
下午我在高庄主和唐僧师徒的见证下,去老马的坟前磕了头,认了义父。回到老马院子就看见门口站了一堆人,原来都是来送欠条的。
我左一张纸条右一块木板的收着,突然就有人喊了一声:“哎,六子,你家四口人,你没病怎么也写四千钱?”
原来这个叫六子的体质特殊,一直就没染上。
“太公说每人一千钱,没病怎么就不算?”六子回话。
“人家这钱是给生病人的赔偿,你没病也来讹钱,你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那人站在道德高地上嚷嚷。
其实呢,这六子要是自己拿过来,我也就收了,反正我也不知道。可他偏偏随大流一块来。为我打抱不平的也不是旁人,就是他的邻居。
接下来,本着邻居赚钱等于我吃亏的原则,这些个村民就开始打着正义的幌子审查起来,提防着自己的邻居虚报赔偿。而其中大部分人又都不识字,所以吵嚷的人群就都涌向了小白脸高尚,让他给确认数额是否属实。这场混乱的民主审查一直持续了一个多钟头才结束。怎么说呢?起码结果还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