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些原本零散的片段,经过他一番绞尽脑汁地回想和梳理,竟然逐渐变得清晰起来,犹如拼图一般被七零八凑地拼在了一起。
当祁承瑾踏入前厅时,一眼便瞧见了满脸苦相、眼神失神的李子良正呆坐在那里。更引人注目的是,李子良的脑袋上布满了伤痕,看上去颇为凄惨。
见到此景,祁承瑾不禁心生疑惑:自己昨天也没下重手啊,而且还特意控制了力度?怎会他脑袋上满是伤?可仔细回忆之后,他分明记得昨日并没有朝着李子良的脑袋下手呀!就这样,带着满心的狐疑,祁承瑾缓缓走到了李子良跟前。
令人诧异的是,即便祁承瑾已近在咫尺,李子良却依旧如同失魂落魄般毫无反应,甚至连眼睛都未曾眨动一下。
“难不成李子良因为昨天的事给吓傻了不成?”祁承瑾暗自思忖道。一念及此,他下意识地伸出右手,在李子良那空洞无神的眼前轻轻晃动起来。
可谁知,李子良竟仿若失明之人,对眼前晃动的手掌视若无睹,完全没有任何回应。眼见李子良迟迟未回过神来,祁承瑾眉头微皱,索性不再犹豫,抬起手臂猛地用力一拍李子良的肩膀。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李子良浑身猛然一颤,如大梦初醒一般,终是注意到了站在面前正冲他挥手的祁承瑾。他瞪大双眼,一脸惊愕地问道:“你……你什么时候来的?”看到李子良总算回过神来,祁承瑾轻哼一声,二话不说径直走到主位之上,悠然落座后才慢条斯理地应道:“我早就来了。”
“话说你这脑袋怎么回事?”祁承瑾微微向前倾身,一脸好奇地盯着李子良问道。只见李子良先是一愣,随后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自己的额头,口中不自觉发出一声“嘶”。祁承瑾不提还好,经他这么一说,李子良才真切感受到那处传来的阵阵疼痛。
“今天早上起来对着我娘磕的。”李子良苦笑着回答道。
“啧啧啧,你娘这么下死手呢!”祁承瑾撇撇嘴,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