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展自飞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朝圣军营地,已然涌入了几十名身披钢甲的敌将。他们个个儿面容狰狞,手持红缨短刀,与身下坐骑一同仰天嘶嚎。
再垂眸望去,营地里血光四溢,殷红可怖的红几乎沁润了目光所及的每一块土地。那些早已身首分离,亦或是残肢断臂的躯体,宛若一头头被人残忍宰杀的牛羊,无力地瘫在血泊之中。
展自飞眼睛红的可怕。他猛地抄起长剑,低吼着朝面前那人刺去。
不等寒光所及,那名西阳军策马一闪,转手将一柄黝黑的短斧快准狠地朝展自飞脖颈处抛去。
展自飞反应很快,立马抽出剑鞘竖挡在脸侧,随眼神一厉,用脚尖将那柄断斧朝上空踢去,接着再是一掌,短斧便果断调转方向,直直砍进了那人的大腿上。
马受惊,人跌落,展自飞果断抽刀逼近,将那人的头颅一斩而下。
听到动静的西阳军,顿时转移了目标,纷纷朝展自飞的方向逼近。
展自飞一拳难敌四手,追逐中就连后路都被断了。
正当他以为自己终要交代在这儿时,一阵呼啸而过地寒风猛地擦过自己的颧骨,接着,只听身后一声闷响,负责拦截的其中一名西阳军,脑门正中心不偏不倚地多出一个黑乎乎的血洞。
不等其余几名西阳军反应过来,随着接连几声细微的呼啸,便也同那名脑袋开洞的士兵一样,齐齐从马背上无力地跌了下去。
展自飞脸上挂着敌人的血污,呆呆朝不远处的阴影望去。
不多时,只见从阴影处缓缓走出几人。
借着周围肆意弥漫的火光。
展自飞瞳孔骤缩。
为首之人,不正是曾在郊外救过自己一命的老翁,腾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