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自飞自嘲似的扯了扯嘴角,这一行为却不巧惹怒了腾伯身后其中一名壮汉。
“腾伯,这小子笑咱。”
闻言,展自飞立马勒住笑意,侧眸看向那名‘打小报告’的。“这位仁兄许是误会,展某并没有嗤笑几位的意思。”
说着,展自飞由不住哀哀叹了口气:“只是……西阳军将士虽算不上人多,但个个儿精悍。想来尽管有您几位的加入,也难扭转困顿局面……展某是为着自己的失职而自嘲,并非……”
“腾伯,这小子瞧不起咱。”
话音未落,又有一名壮汉冷不丁打断,语气比方才那名也好不到哪去。
腾伯一听,抬手对着身后那两人的头顶招呼过去。随着两声沉闷的声响,腾伯神情柔和非常,对展自飞歉笑赔礼:“抱歉,这几个孩子没读过什么书,说话干事儿懒得过脑子,展将士可别吃了心。”
展自飞有气无力地勾了勾唇,不等再次开口,身旁一负责清扫战场的朝圣军突然开口:“什么展将士?他可是我们朝圣国的展将军。”
闻言,腾伯顿时将目光重新放回展自飞身上:“……这样啊。”
展自飞有些不习惯腾伯玩味的目光,随即话锋一转,道 :“我并没有收到别国支援的消息,敢问腾伯,您隶属为哪国?”
腾伯也不藏着掖着,直接了当:“我们都隶属朝圣,只不过追随的人却不同。”
听罢,展自飞眉头一蹙,不由频频打量起眼前这八个人:“腾伯,这话可不敢乱说,您这是谋逆。”
“我和我这几个兄弟,属于私军,虽为朝圣国的人,却不受朝廷的支配,展将军大可理解为……看家护院的忠犬。”
展自飞愈发疑惑地紧了紧眉头。培养私军的罪名可不小,若当真如此,展自飞有义务就地肃清了他们。
只不过眼下的情形,展自飞只能着重为大局考量,任何可供调配的一兵一卒,他都不能放过。
于是,沉默之后,展自飞果断恢复了柔和:“既是如此,展某许是有理由见一见您老甘心追随之人。他来了吗?”
腾伯顺势颔首:“我们家主来是来了,不过此番应是已经歇下了,不如明日一早,我再请家主与展将军会面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