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玉听罢,也觉得很有道理。只是目前有用的信息太少,她只敢将信将疑,怕自己存了希望,而后又绝望。
“阮酥酥,你说的有理,只是我们三人之中,只有肖宿会些拳脚,我们该如何从那群亡命之徒手里,救出我父亲呢?”
我想了想,无奈摇头:“不知道,眼下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白芷玉抿了抿唇:“既如此,那我们就快上路吧。
我怕再耽搁下去,我父亲他……”
话音未落,白芷玉的眼神顿时黯淡下来。
肖宿暗暗睨向她苍白的侧脸,眼底不动声色地流露出一丝心疼,但这丝情绪很快又被压了下去,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般,继续保持着沉着淡漠。
简单聊过之后,我们重新顺着这条冗长狭窄的路摸索而去。
路两边的坡体上,攀爬的痕迹愈发少了。白芷玉的脸色也变得愈发难看起来。
“阮酥酥……这……这意味着什么……?”
终于,白芷玉再也压抑不住濒临迸发的慌张,急忙拽住我的手腕,急迫询问。
我安抚着捏了捏她赤裸着的手腕,神情严肃地对她说:“想来应是惹恼了那伙人,暂时被控制住罢了。”
闻言,白芷玉有些不信,眼里惊慌的意味愈加外显,几乎快要将‘绝望’二字写在脸上。
“粟妃娘娘,她说得其实也不无道理。
既然那伙人这样怕死,就绝不会轻易要了白先生的性命。”
肖宿适时的圆场,令我稍感轻松。
我果断附和着连连点头:“对,肖太医说得有理。”
白芷玉看了看我,又侧头看了看肖宿,表情这才缓和下来。
我知道,如果再找不到白文,白芷玉的情绪一定会变得很不稳定,而不稳定的情绪则极有可能使人做出许多蠢事来。
于是,我再也不敢耽搁,回身继续向前走,就连脚下的步子都迈的大了些。
只是我们已经许久未能进食,且腿上还有伤。走出不过半个时辰左右的功夫,我突然脚下一软,眼前一黑,直愣愣朝前栽去。
肖宿眼疾手快,大步向前,一把将我捞起。看着我惨白如纸的脸色,以及大腿上,不住淌出的脓血,眉头顿时紧紧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