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腾伯口中哀伤地语气,共情能力极强的我,也难保不被惆怅的情绪所侵染。
我稍稍上前,安慰状抚在了腾伯的手背上。
腾伯眼中闪着泪光,定定凝视我良久,而后才渐渐有所缓和。
“总而言之……这对步摇,虽不如家主和我身上那块玉牌有说服力,但到底是鸳姐儿留下的东西,随身带着才好以防万一。”
奉六点了点头,将那对步摇重新细细的包裹起来,贴身放在了胸前的内衬里。
“话说回来,展自飞那里……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兀地,始终在一旁,不发一语的白文突然问道。
我们几人顺势朝他看去。“白先生怎得会这样问?”
奉六微微蹙眉,神情中看不出喜怒。
“啊……刘家军人数这样庞大,但凭展将军一人,如何游说闸站守卫,开闸放行?”
说着,白文侧头朝腾伯看去:“只怕……闸站守卫会将此事,上报给卿澄。若是之后要请示他的决定,只怕……会很麻烦。”
这些道理,腾伯不是没想过。
原计划是让数千名刘家军,扮成普通百姓的模样,分批过闸。但如此,耗费的时间会更久,久到容易走漏风声,让卿澄提前有设防。
虽说刘家军兵力更强,但我们的本意也并不是为了跟卿澄打仗。如此,百姓定会遭殃。再者,两方内斗,亦会引得有心之人趁虚而入,届时,那可就不好办了。
所以保险起见,国本更迭,务必尽快进行,真是分分钟都耽误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