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不让他报警,在这边也没有亲戚朋友能帮忙,可他心里对谢桦的恨一点也不比母亲少。
家里的那个人除了要钱,其他时间都不在家,这么大个家,对现在的谢桦来说,连个旅馆都算不上。
眼看着母亲日渐消瘦,可他自己一点忙也帮不上。
谢桦每次打人之前,都会把他锁在房里。哪怕偶尔有那么一两次忘了锁门,谢落听见声音冲了出来,扑到了母亲的身上,又会被揪着耳朵关到大门外面。
母亲的惊呼和哀嚎像是回不去家的大雁,凄凉而又悲怆,一声一声地在他的心里激荡。
是他的软弱和无能害了母亲,如果他能更有力量,更聪明一些,是不是母亲就不会受到这样的伤害。
这样的生活一直延续到了他小升初那会,谢桦已经疯魔,每天不仅喝的醉醺醺的,还总是在半夜回来。
褚华锁住了门不让他进,他就拿着各种酒瓶砸门,红的、白的、啤的都有,赌得就是褚华不想让别人知道家里的丑事。
谢落那一年几乎没睡好,他知道那个人半夜回家必然要踹门,钥匙就在身上也要等她们开门。
褚华不开门,他不介意一直在外面嚎叫,嚎到隔壁或者楼上楼下都知道他们家的事。
反正以后儿子养他,女人等他翻身了,还不是说换就换。
“儿子,妈可能要跟你爸离婚了,以妈妈现在这个经济条件还办法带你走。”
“妈都跟你小姨说好了,你小姨说了,你的成绩上灵靖高中绝对没问题,参加一个初试就可以。”
小升初的最后一个月,谢落听着母亲说的话,知道母亲已经撑到了极点。
厂子倒闭那阵子,母亲就没急着出门找工,而是选择待在家里陪他,给他做好吃的,陪他复习功课。
这也是谢落第一次没有立马答应母亲的要求。
因为他跟那个女孩说好了以后要一直一直在一个学校念书的。
“算妈求你了,儿子,如果...妈初中不在你身边,妈希望你在学校里住着,别在家里受到他的影响。”
“这个房子你爷爷走之前已经落户在你名下,妈无法替你做主,至于未来你还住不住这个房子,也要看你自己的想法。”
母亲是为了自己好,谢桦现在的情绪和精神状态都很不稳定,如果母亲走了,保不齐会把相同的情绪转移到他的身上。
那段岁月是谢落最痛苦的时刻,在一番据理力争后,谢桦同意了离婚,他答应了母亲参加初试,并且成功被灵靖提前录取。
这一次,他不仅要与母亲告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