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已经开始冒臭味,然后跑去茅房。
“阿薪啊,你水里到底啥?”何氏浑身痛。
宁安已经快要哭出声了。
蒙林氏到底见多识广:“我们各自的身体情况不同,喝了水后疼痛也不同。”
“阿薪她四婶和宁安身子骨最不好,所以最痛,我觉得你们可以再喝两碗。”
“忍过去就好。”
何氏是能忍的。
也是聪明人。
她还真点头,让宁薪再帮她舀两碗。
宁薪还哄着宁安喝了一碗。
“大姐姐,我会不会死?”
宁薪抱着宁安:“不会,我们阿安会长命百岁。”
“阿安是不是很痛,我给阿安揉揉。”
宁安痛到出了一身汗,臭的呀……
不止宁安,大家都臭。
男人倒是痛快的,直接去小溪洗。
上茅房都排队。
何氏一开始痛的死去活来,但是熬过去后,好像整个人都轻松了。
跟做姑娘时的轻盈没甚差别。
她故意咳咳咳,但是肺部不那么痛了。
“阿薪啊,四婶还能再喝两碗吗?”
“水缸里还有呢。”
何氏喝了,哄着宁安再喝一碗。
蒙氏叮嘱宁顺、宁瑞多喝两碗。
一水缸水喝光,又倒进去几桶涮涮,接着喝。
主要是又拉又口渴。
喝水根本停不下来。
反反复复到天黑。
太累了。
根本不想动,只想找地方睡觉。
晚饭都不做了。
各自回屋睡觉,宁三郎、宁四郎带着各自的妻儿回家,也是倒头就睡。
宁薪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着大家起床去茅房,进灶房喝水,回屋睡觉。
她默默的把水缸装满。
三房四房其实也差不多这个情况。
宁三郎、宁四郎半夜三更还去挑了几次水,在水井边喝到肚子发胀,才回家。
要说睡不着的也有人。
老穆氏早前喜欢装病,这次是病了差不多一个月,每天浑浑噩噩的,有时候一点胃口都没有。
想到她的银子、金子,恨不得把宁二郎打死。
又恨宁大郎,几千两银子,都不知道孝顺她一点。
宁老头比她更清楚如今这么个情况,三个儿子,是真的不会再理会他们了。
他知道宁大郎家杀猪了,也知道宁大郎家今日打糍粑,他想着宁大郎要是送点过来,就算是服软和好。
可宁大郎一点动静没有。
宁三郎、宁四郎两家都在大房过中秋,家里都没烧火,自然谈不上给他们送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