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宁缓缓地抬起头来,目光落在眼前之人身上,唇边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轻声说道:“你是不是想说,老五给老三和老四下套了?”
“臣弟哪敢如此大胆猜测啊!”
“呵呵,那不如猜猜,你说老四纳那位妾室是不是受了老五的怂恿,还有那前尚书收的那些银子是不是老五送去的?亦或是老五的手已经能够伸到礼部去操纵一切了?”说罢,他嘴角上扬,犹如一轮弯月,带着一抹戏谑的笑容,似那狡黠的狐狸,轻靠桌边。
听到这番话,司徒佑抽了抽嘴角,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汕汕地道:“臣弟,哪里会知道这些事情呢。”
司徒宁微微眯起眼睛,摆了摆手,略显疲惫地说道:“罢了,六弟,我这会儿感到有些疲乏了。今天就不留你了。”
随着话音落下,一名叫做阿泽的侍从快步走了进来,恭敬地说道:“陆王爷这边请。”
司徒佑向司徒宁行了个礼,便跟着阿泽转身离去。
待他们的身影消失之后,司徒宁重新坐回到椅子上,伸出右手轻轻地敲击着扶手,眼神变得愈发深沉起来。
他从怀中掏出那封信,仔细端详着上面的每一个字。随后冷哼一声,起身走到烛台旁,将这封信凑近火焰点燃。
火苗迅速舔舐着信纸,眨眼间便将其化为灰烬。在信件完全燃烧殆尽之前,可以隐约看到最后的几个字——当年的事,我有证据。
翌日,司徒宁收拾好行装,便进宫面圣了。
当他踏入承乾宫时,一眼就看到了司徒允正与他们的父皇晋安帝相对而坐,专注地下着棋。
棋盘上黑白棋子纵横交错,仿佛一场无声的战争正在激烈上演。
“儿臣司徒宁见过父皇!”司徒宁恭敬地跪地行礼。
司徒允急忙起身,迅速退到一旁,并对着司徒宁拱手施礼道:“二皇兄安好!”
晋安帝微微抬手示意,面带微笑说道:“适之啊,快些过来坐。”
司徒宁缓缓站起身来,脚步略显沉重地朝着晋安帝走去。
每走一步,他都会忍不住轻轻咳嗽两声,那孱弱的身躯似乎随时都可能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