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方爱国急死了,“不行!我们不能坐着等死,今晚我就收拾东西去投奔女儿,不然等东窗事发我也会被抓!”
刘芳吓懵了,死死抓着方爱国的手,“不行!你走了我和儿子怎么办?你要丢下我们孤儿寡母吗?”
方爱国怒了,“你蠢吗?你是村长还是我是村长!到时候警察问起来你就说什么都不知道,警察能把你怎么样?我是村长,我躲得了吗?你是不是想看我坐牢你才满意?”
刘芳手一松,方爱国急急忙忙回屋收拾行李,把贵重的东西全都带上。
刘芳只能眼睁睁看着,低声哭泣。
陈文军和林琴把鱼送去黄阿婆家里,结了账就离开房山社。
走出村子的时候他们隐隐约约看见路边几个可疑的人,像是便衣警察。
两口只当没发现,赶紧推着推车离开。
等他们回到渔船上。
两人心还在怦怦跳。
林琴一个劲儿地大喘气,“哎呦妈呀!那房山社肯定跟我们八字相冲,去两趟,两次都这么刺激,我这心脏还真有点受不了!”
“可不是!我估摸着方莹那事有结果了,咱明天早上要不要改去刘家那条菜市街摆摊?顺便打听一下水泥和砂石红砖的价格。”
“我觉得可以!”
林琴隐隐有些兴奋。
一旁的林义听了半天总算听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提醒道:“你们看热闹就看热闹,把斗笠戴上,别让刘家那些黑心肝的发现,免得又跟他们闹起来。”
自从他莫名其妙被打成重伤,心里就有了阴影,担心女儿女婿再出事。
陈文军连忙保证,“爸!你放心,我会小心的,阿琴现在变化这么大,刘家人未必能认得出来。”
林义瞅了一眼林琴,倒是挺赞同陈文军的说法。
这段时间林琴吃得好,脸上也有了些肉,长长的头发剪短后,显得干脆利落,身上的破衣服也换了,精神面貌大不相同。
走出去确实很难跟以前那个受气包小媳妇联系在一块。
一家人吃了午饭,陈文军立马把船划到南屿豁口。
经过这段时间的清理开荒。
荒地上已经有一块两百多平方的长方形土坑,深度约莫有三十公分。
按照陈文军的计划,接下来就是上山挑石头,买水泥和砂石加高地基。
这个时候一吨水泥可不便宜,盖一百平方的房子差不多要三五十吨水泥,他们挖了两百多平方,至少要大几千块,他们现在的家底才一千多,杯水车薪。
但陈文军宁愿慢慢盖也要坚持盖水泥砖瓦房,林琴只能顺着他的心意来。
反正地已经在这里了,钱也在攒了,或早或晚他们都能住上称心如意的大房子。
这半天,陈文军都在山上捡石头,看到合适的就往山下扔。
等差不多了再下山收拾,用推车把所有石头运到地基边上。
夫妻俩一直忙到天黑才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