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军走远了都还能听见郑阿强的凄厉嚎叫。
风一吹,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紧加快速度往家赶。
直到上了渔船他的心还在怦怦跳。
一口气把船划到南屿,就看见林琴站在门口拿着手电筒照他。
他赶忙把船停好,快速下去。
“怎么这么晚?”林琴担心得不行,看到陈文军一脑门汗,更是紧张。
陈文军拉着她往门里走,三两下把大门栓上,长舒了口气,把今天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我已经跟郑阿强撇清关系,他这次欠了五百块,不是小数目,高磊拿不到钱还被耍了一通,肯定不会放过郑阿强,他完了!”
林琴咬牙跺脚,把郑阿强咒骂了一通,“活该!要我说高磊就该弄死那个祸害。”
陈文军摇摇头,“不大可能,我看那高磊凶横是凶横,倒不像是不讲理的,应该不会胡乱杀人......先不说了,你拿药酒帮我擦擦后背,有点疼。”
那一棍可是结结实实打在他背上,明天肯定淤青一大片。
林琴心下一紧,赶紧加快速度,不小心差点崴了脚。
还好陈文军眼疾手快把她拉住,“这两天我弄点红壤把这条路收拾一下,必须压平踩实了才行。”
他们这里最不缺的就是红壤,只是岛上没有而已。
“先不说这个,回去看看你的伤。”
两人上了台阶走进院子。
房子今天刚倒了水泥板,他们是在院子里搭帐篷凑合。
林琴给陈文军提了热水让他好好洗个澡。
在煤油灯下替他擦药酒。
浓烈的味道把林义给引了过来,“哪里受伤了?”
两口子没瞒着他,把郑阿强的事说了出来,林义气到不行,一个劲儿地诅咒郑阿强不得好死。
第二天一早。
林琴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查看陈文军的后背,见只是有些痕迹,没什么大问题,这才安心了不少。
两人该干嘛干嘛,没人主动去打听郑阿强的事。
趁着这三天,陈文军把南屿豁口通往自家院子的路收拾出来,两个孩子在这条土路上来来回回跑跳。
尽管陈平安手脚不灵活,却敢放开胆子跟着跑跳。
林琴看在眼里,不免惊喜,跟陈文军小声嘀咕,“你看,平安每天都这样锻炼,肯定会有大的进步。”
她不敢奢望陈平安恢复正常,只希望陈平安将来能自理自立,就算他们不在了也能养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