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叔微妙得变了下脸色,似乎了然于胸:“这位就是...缚小姐吧。”
苟明之迈向台阶的脚步顿住,回头,垂眸凝视台阶下的闻叔,轻笑道。
“我可没跟你说过关于她的事...”
“您别误会,我没有自作主张派人监视您。”闻叔连忙解释:“是淮冬有跟我提过。”
“淮冬。”苟明之视线将周围立着的人扫过一圈,接着迈开步子:“他人呢?”
肯定是淮冬之前将缚宁的事告诉过闻叔,这俩人私底下肯定没少议论他,平时倒是没见他们有那么多话来讲。
闻叔几步跟上来,有理有条得回话:“他明天还得去公司,早早就已经在旁边副楼睡下了,所以就没叫他过来。”
“知道了。”苟明之随口应下,步入大厅,径直上楼。
闻叔没再跟上,眼神示意两个女佣人跟上去:“机灵点,照看好那位小姐。”
两个女佣人齐齐点头。
一片混沌中,缚宁手脚无法动弹,只听到耳边有人在低声交谈。
断断续续,并不连贯,她无法听清内容。
耳边突然有人在喊她。
“缚宁?”
“缚宁!”
“今天出院,还不赶紧起来?”
是杨嫜的声音...
缚宁猛然睁开眼睛,盯着正站在病床前的杨嫜。
“别睡了,快点起来!”杨嫜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自己的脸:“看看,照顾你这么些天,真是要累死人,黑眼圈都给我熬出来了。”
缚宁撑坐起身,垂眸看向自己身上的病号服。
这明显是十几年前去海城拍完广告回来后的场景...
“你说你怎么能这么没用。”杨嫜已经在收拾出院的东西:“居然在海城那边拍摄完就感冒发烧了,不过幸好是拍摄完成才烧起来的,不然耽误了拍摄我可没法跟人雇主交代。”
缚宁嘴巴不受控制,自己就按部就班地动起来:“太冷了,他们给我准备的是夏装。”
出口的声音虚弱又缺乏感情。
杨嫜收拾完东西,回过身来哼笑了声。
“冷?”
“冬天拍夏装,夏天拍冬装这对你来说早就是家常便饭了,偏偏就这回冻感冒了。”
显然是被梦境控制着,没有主导身体的权利。
缚宁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开始换好衣服下床穿鞋:“医生不是说过,可能是水土不服。”
隔壁床的老太太坐起身,猛的拉开自己面前的隔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