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宁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发出颤音,手指摸上自己睡衣肩带往下拉,有点破罐破摔。
“不是想要我吗,你自己做吧,做完就赶紧滚...”
一直缠着不放真的烦人,也该玩儿够了。
苟明之半蹲在地,笑容僵在脸上,不自在地偏过头忍着不去看那小片春光,眸光却控制不住得闪了闪。
“你当我是什么?”
“什么什么?”缚宁没听清,支着手肘撑坐起来,肩带又跟着往下滑落两分。
苟明之喉间滚动,偏着头重复:“我说——你当我是什么?”
“你是什么...?”
缚宁胸腔起伏,脚掌摸索着踩上他腿根,隔着裤料也能感受到他异样。
“下流的禽兽。装什么装?”
低缓无力的语调冰锥般刺入人心。
苟明之脸色变化一瞬,低下头,情不自禁握上她脚踝,加重了力度往下压。
“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我也无法控制。反倒是你,体温这么高...”他轻皱眉头,嗓音似痛苦,更似欢愉:“要跟我去医院看看才行...”
男人掌心凉爽,不像缚宁脚下的热度那样滚烫灼人。
刚才苟明之抱着她时,她就察觉到他的异样,已经这样不留情面得揭穿他、刻意得羞辱他。
他还是死皮赖脸的不走。
这疯子连最基本的羞耻心都没有吗...?
缚宁头痛欲裂,胸口疼闷难以言喻,分不清是发烧引起的,还是被苟明之碍眼的笑容给气的。
到底要怎么样...到底要怎么样?
他才能从她家里滚出去。
缚宁嗓子像吞了刀子似的痛,但此时那点痛几乎要被心中的憋闷无力完全覆盖。
见他软硬不吃,缚宁倚着沙发想要将腿往回抽,说话都是气声。
“混账东西...给我放开...”
“嗯?”苟明之被愉悦餍足激得反应慢了半拍,手依旧钳制住她脚腕,不为所动。
上涌的无奈与疲惫渐渐将缚宁吞吃殆尽,声音变得微弱稀薄:“...放开...我不去医院,医院里的味道太刺鼻...我...睡一会儿就好了...”
话音刚落,眼前发黑,阖上的眼皮彻底难以睁开。
小腿松了劲,绵软无力得搭在苟明之手心里。
苟明之盯着昏睡过去的人看上一会,眸子弯了弯,松开她脚腕,顷身替人整好衣服,俯身要将她抱起来。
看着她因高热而显得脆弱柔和的面容。
苟明之低头在她唇角落下轻吻,又顺着唇线右移,在她烧得干裂的嘴唇上辗转碾磨。
听到她无意识的推拒哼声,他回过神来,视线往自己没法疏解的地方扫过:“...都这么难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