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话,缚宁回到衣帽间挑好换洗的衣物到浴室洗完澡就早早躺在床上。
不知道是不是病刚好的原因,她一整天都特别容易犯困。
熄了灯的卧室漆黑一片。
白天只觉得屋里宽敞,晚上这种宽敞就变成了看不到边界的凄清空荡。
挑高的穹顶,拱形的落地窗,束在窗两侧的窗帘繁复厚重,窗上树叶形状影影绰绰。
安静得仿佛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
她好像有些明白苟明之为什么不住在这里,要住在小区。
这里只有下属佣人。
没有家人。
这里只算落脚点。
不算家。
思绪随着缚宁逐渐平稳匀长的气息慢慢消散,迷迷糊糊间,隐约感觉身边有人在摸索着上床。
她警惕得睁眼,坐起身盯着那团屈着腿正试图往床上爬的虚影,嗓音透出醒后的低哑:“下去。”
“...”苟明之沉默一会儿,自顾自得压着被褥平躺下去:“我担心你晚上又烧起来。”
缚宁打开床头灯,凝着他:“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苟明之眼睛看过来,交叠搁在腰腹上的双手不自然的调整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