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绝手中挽了个剑花,然后将剑朝那贼人的手中一掷,那把剑朝便稳稳当当的插到他的剑鞘之中。动作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常风目瞪口呆的看着不远处的那棵大树“轰隆”倒地,暗暗的咽了口唾沫。适才他说他的剑术只是习得皮毛,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他口中的故人得强到何等境界。
过了半晌,常风这才回过神来。他颤抖的朝李文绝拱了拱手,语气也变得客气许多。“李公子谦虚了,阁下适才那一剑在下便是再练上三十年都未必及也。常某刚刚多有鲁莽,得罪了两位。恕罪!”
毕恭毕敬,彬彬有礼。态度转变之快,让人瞠目结舌
李文绝很满意常风的态度。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眼前这位汉子绝对算得上是俊杰中的俊杰。
“客套话就不必说了。李某还要带着我这不争气的侄儿下山,诸位还是莫要送了。”李文绝说完,拿起插在土地里的那根木棍,然后朝常风摆了摆手。
常风连忙侧过身给他让出一条道来。“李公子请便。”
李文绝倒也不客气,提着木棍走到裴淮瞻跟前,随口问道:“还能走不?”
裴淮瞻手臂受伤,双腿却是没事。于是点了点头,捂着胳膊站了起来。
李文绝见他左臂中箭,血流不止。于是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子,随手递给了他。
“先服两粒,把血给止了。出了谷再给你找大夫。”顿了顿,李文绝又补充了一句:“回去再收拾你。”
裴淮瞻自觉理亏,于是干笑了两声,不在多话。
常风等人眼睁睁的看着李文绝和裴淮瞻逐渐走远。其中一名贼人终于忍不住问道:“常爷,咱们就这么放他走了?”
“不然呢?”常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适才他漏了两手你们也见识过了。若是咱们兄弟真不与他方便,动起手来我们绝不是他对手。此人虽名不经传,但武功深不可测,我们还是莫要招惹为好。”
“可是都统那里……”
常风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怕什么?就说那小子命不该绝,被一个叫……叫什么李文绝的青年人救走了。他若是不信。大不了自己去追就是了。”说完,常风收刀归鞘,哼着小曲儿潇洒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