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你,这才过去多久你就忘了?‘杨每’啊!就是那个墓碑上刻字立碑的那个。你记得了?”
李文绝稍加思索,继而一拍手掌,恍然大悟。原来是他!
倒不是他记性差,只是这人名字实在是没什么特别之处,以至于自己听过之后很快便遗忘掉了。
“记得记得,此人当然大有来历。不说别的,光是能出资立下这么一块大大的墓碑,仅凭这一点能看得出此人家境定然不差。不过焰儿,这与咱们有关系吗?”李文绝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那块大大的墓碑上刻的字中有“弘光二十一年秋”,说明这块坟最起码也是武宗末年所立。武宗末年到如今,已有近两百年之久。即便是知晓“杨每”的来历,可人家早已是一撮黄土了,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当然没关系,不过嘛,跟穆姑娘却是有大大的关系。”唐清焰摸了摸下巴,十分肯定的说道。
李文绝提着那条咸鱼道:“娘子有何高见?”
唐清焰不动声色的轻柔了一下胸口,说道:“犹记当年我在京城六扇门任职之时,闲暇之时曾翻阅过各地州郡县志,以此聊以消遣。其中就有广平县对当年江洋口一战的记载。”
“据记载,当年江阳口之战,有一名火头军中箭落水,侥幸未死,结果被倭寇俘虏。后来应国公炮轰倭岛,大举进攻倭寇老巢。顺便将那名火头军以及其余被俘的楚军救出。可而那之后,那位火头军便离开了军营,就此下落不明。当时被俘的楚军中有传言,应国公能得以顺利攻占倭岛,若非那位火头军趁机杀死看守,打开地牢大门,从而放火烧山,恐怕我楚军是否能顺利登岛估计也要花一番功夫。”
李文绝虽不明觉厉。可他知道唐清焰从不会说无关紧要之事,于是只得耐着性子静静的听她说着。
“几年后,萧王平定戾太子谋反,顺利登基称帝。在封赏诸位从龙之臣当中,昔日的那位火头军也赫然在列。此人后来年仅三十便身居相位,死后又追谥太师,赠‘宁国公’之爵。”
李文绝逐渐听出话里的意味来,“焰儿,你说的不正是清溪慕容家的那位老太爷嘛。莫非你怀疑那块墓碑是他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