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你可算是回来了。”中年男子拍了拍皇甫逸的肩膀,眼中满是欣喜,“此次你亲自前往宁州押镖,一来一回都有大半年了。大哥我可是怪想你的。”
皇甫逸笑道:“大哥是想我,还是想临行前你托我给你带的猴儿酿?”
裴俊面色一板,沉声道:“瞧你这话说的,大哥我是那种好酒之人?”
皇甫逸笑而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他。裴俊被他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最终扑哧一声笑出声来。皇甫逸也没忍住,兄弟二人互相指了指对方,哈哈大笑。
…………
“大哥,此次去往宁州押镖,倒还有个意外收获。”后宅的书房内,皇甫逸换了身家居便服,正与裴俊面对面小酌。
裴俊用筷子夹了根小白菜,放入口中。“说来听听。”
皇甫逸也不卖关子,从一旁的包袱里翻找出一张用布包裹着的信封,递给裴俊。“瞻儿自匈奴多罗城的来信,那信使恰好路过宁州。又与小弟的队伍同住一家客栈。于是这信自然而然的落到我这。”皇甫逸摇了摇头,笑骂道:“如今烽火正起,匈奴此时也不安宁。这小子竟跟老三一起跑到多罗城去。还真让我刮目相看了。”
得知是自己儿子的信,裴俊忙放下筷子伸手接过。他认真看了眼信封上面的字,果然是裴淮瞻的字迹。信封上面火漆尚在,显然二弟还未拆开看过。
裴俊撕开信封将信取出。一边喝着小酒,一边看着信上的内容,久久未曾作声。
“大哥,瞻儿信上写了什么?”见裴家一直不说话,皇甫逸也不由好奇起来。
裴俊将信递给皇甫逸,摇了摇头:“没什么,也就是在灵州境内的广平县,跟那儿的知府公子闹了点小矛盾。不过已经解决了。别的嘛无非就是跟咱们哥俩报了平安,说些过年的吉祥话什么的。这小子,这元宵佳节都过了,就连拜晚年都没赶上趟呢。”
皇甫逸接过信看了一遍后,不免皱了皱眉:“大哥,瞻儿信中说的那位与他同行的‘穆姑娘’,是何来历?”
裴俊笑了笑,从碗碟里提起一根鸡腿,说道:“你心里有了答案,你又何必多问呢。”
“莫非是常州穆家?”皇甫逸反复念叨了几句,喃喃道:“咱们与穆家已有数年未曾往来。怎么凭空冒出来一位穆家小姐与瞻儿相识?莫非这其中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