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入2020年代以来，两年间倒闭了1500家书店。
后两年，连新起的“网红书店”也相继一批批的倒闭。
似乎无论如何的推陈出新，改变格调，依然无法拯救实体书行业的落幕。
时代的车轮滚滚而来，让人无从躲避。
也是从三四年前，百书芹被迫改变了经营模式。
一层区域依然免费开放，二层采取会员制的模式，收取月度的会员费。
可即便如此，依然扛不住来年的亏损。
再继续维持下去，百书芹就要卖掉市里的房子了。
介绍游览完图书馆。
百书芹暂时离开去拿些东西。
剩下师徒二人，在空荡荡的馆内继续转着。
从一楼到二楼转下来，江学康的心情格外沉重。
无论是原身老江的记忆，还是江学康二十多年的人生。
图书馆都是充满回忆的地方。
跨过馆内陈列的书架，仿佛一同跨越过的，还有令人感慨的新旧时代交替。
尤其是在介绍过程中，百书芹的一句问话，令江学康心头更是一阵唏嘘：
你……你们……
有多久没认真读完一本书了？
如果让年轻的江学康来回答，上一次认真读完一本书还是在……很久以前。
……
没过几分钟。
百书芹再次回到了二楼，手中多了一个雕花的小木盒。
“江老师，成子学弟。”
“带着你们讲了这么多枯燥的事，你们肯定觉得无聊吧？”
两人立刻摇着头。
不仅不觉得无聊，还令江学康内心肃然起敬。
百书芹大方的笑着，看向江学康：
“江老师，还记得当年毕业时，你给我的毕业赠言吗？”
江学康：“……”
这话可是把江学康问住了。
他努力的搜寻关于百书芹和毕业赠言的记忆。
根本无法确定到底是什么！
不是老江记忆混乱，也不是江学康整理不清。
实在是这些年，他带过的学生太多。
留下毕业赠言，几乎是每个他带过的学生，都有过的待遇。
针对不同人，不同性格。
老江会在毕业之际，给出不同的赠言。
除了少数有明显性格特征的人，他能够想的起来。
绝大部分学生的赠言，他真的想不起来。
江学康：“老师……老师有些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