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谦面色一僵。
萧逸航就知道被他说中了。
他有些疲累似的扯了扯嘴角:“宁泽谦,你累不累啊?”
“说实话,我都替你累了。”
“让我猜猜,你现在是不是后悔了?”
“看着我哥和温语荞生活幸福,你嫉妒了?”
“你胡说八道!”宁泽谦驳斥道:“我说过了,一个女人而已,有什么值得我后悔的。”
“但愿吧。”
萧逸航也不想再跟他做无谓的口舌之争:“宁泽谦,你骗得了所有人,唯独骗不了你自己的心。”
好歹跟他做朋友做了几年,萧逸航不敢说百分之百了解他,但对他的心思也能摸得清一二。
宁泽谦的手指下意识地握紧了。
“想喝个酒都没法尽兴。”萧逸航起身。
“你去哪儿?”
“关你什么事?管天管地还能管得到我了?”
萧逸航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我奉劝你一句,不要自不量力,试图跟我哥去争,你不是他的对手。”
说完萧逸航就走了。
宁泽谦的面庞被一层阴霾笼罩,挑拨拉拢不成,反倒惹了一身腥。
天底下怎么会有萧逸航这么蠢的人?
送到手上的利益都不要。
他难道甘愿做一辈子见不得光的庶子吗?
他原以为可以借助萧逸航和萧震的手,加大和萧胤承对抗的筹码,看他们父子间内斗他坐收渔翁之利也好,却没想到萧逸航这一块油盐不进。
看着萧胤承和温语荞的感情越来越恩爱,他就受不了。
温语荞是他的,任何人都不能把她从他手中抢走。
他偏执地认为,温语荞之所以移情别恋上萧胤承,无非是因为萧胤承的身份地位,如果有一天萧胤承失去了这些或者被自己超越了,温语荞一定会回到他身边的。
没有温语荞的日子,他才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
每晚,他闻着她以前为他调制的熏香入睡时,脑子里全是他们过去在一起的画面,再想到温语荞和萧胤承同床共枕,他的脑袋就要炸开似的疼痛难忍。
他的生命失去温语荞这束光后,好像只剩下黑暗。
他要这束光永远高悬在他的生命上空,照耀着他。
——
两天后。
萧逸航要搬离萧家老宅,徐瑛不忍心儿子一个人走,收拾了行李打算跟他一起离开。
而收到消息的萧震匆忙赶回家毅然决然地搂着徐瑛的肩膀,深情款款:“阿瑛,我们夫妻一体,去哪儿都得在一起。”
萧老太爷站在楼梯之上,心中不是滋味,但作为一家之主,他不能不遵循萧家的家训。
没把萧逸航从族谱上除名,算是他这个做爷爷的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