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湿哒哒地贴着她的脸颊和脖颈,连带着洇湿了肩头和胸前的衣衫。
她的脸苍白冰冷,嘴唇毫无血色,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萧胤承看她这样,心头上的痛意蔓延开来,眸中满是疼惜,他拿出干毛巾给她擦脸,擦头发。
又将车内的暖气开到最大。
将她的湿衣服脱掉,换上后备箱备好的干衣服。
做完这一切,萧胤承浑身汗湿。
他将她抱在怀里:“温语荞,你不能这么折磨自己。”
“我会心痛死的。”
怀里的人儿动了一下,隐隐约约传来了几分哽咽声。
她说:“萧胤承,我太难过了。”
“我知道。”他将她抱得更紧:“想哭就哭吧。”
温语荞原本想努力把唇边的呜咽声吞回肚子里,尽管身体抖得像风中残叶,眼神里却透着倔强,怎么都不肯哭。
可一听萧胤承的柔声话语,紧绷的防线瞬间崩塌,压抑的哭声再也压制不住。
泪水汹涌而出,打湿了他的衣服。
悲伤被无尽释放的时候,温语荞脆弱得浑身都在抖。
她仰起脸,泪水肆意流淌,无助极了:“如果温滢不是我的亲生母亲,那么我就不是温语荞,那我又是谁?”
萧胤承将她的脸捧在手心里,目光诚挚而深邃:“你还是你啊,是我的妻子,是我深爱的你,你要弄清楚的一点是......”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连,温柔地拭去她不断涌出的泪水。
车内因为暖气开得足的缘故,形成了一层温暖的保护罩。
温语荞感觉到身上渐渐有了温度。
然后她听到他说。
“是你赋予了温语荞这个名字全部的生命。”
温语荞听后,像是有了动容。
她终究是没再说话。
萧胤承开车带她回家。
泡了个热水澡后,哄着她睡了一觉。
两天后,温语荞的情绪有所缓解。
他陪着她又去了医院。
温语荞去病房,而萧胤承则是去找了温景鸿的主治医生商讨新的救治方案。
章雅琴仍旧守在温景鸿的身边,寸步不离。
这么短短几天,章雅琴瘦了一大圈,人也不似之前精致,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