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话。
闫禾一顿。
眨了眨眼,手摸到沙发上,正想把书重新扯回来。
就被对面一连串的问题给砸懵了。
“我为什么会对你的身份有所熟悉?连冰箱里放了什么都一清二楚。”
“……”
“自从遇见你开始,我偶尔会做一个梦,梦里的你和一个男人结婚了,他是谁,你又是谁?”
“……”
问完以后,又自顾自地接了一句。
“我觉得他就是我,我就是他,但是他与我的长相不同,你却始终是你。”
“……”
“人真的有转世吗?那你呢?你是延续了生命还是转世?”
“……”
“传闻百年前A市富商有一个非常恩爱的妻子,据说离世后,给妻子留下了几辈子都花不完的财产。夫妻二人格外神秘,至今已无人能够查到他们的真实身份,一度被人当成故事说。”
“……”
“你听过吗?”
“……”
“我昨天夜里查了好久好久,却什么也没有。”
“……”
“连姓名都没有。”
“……”
“齐医生没有外甥女。”
“……”
原本神态自若的人,说着说着,面色变得越发平静。
只是红润了不少的脸颊却变得些许苍白。
深邃的眼眸黑洞洞的,让人不敢直视。
好像没有要让她回应的意思,漫不经心的开口,一句接着一句。
有时候说着说着,又自己把话给接上了。
闫禾一时失语。
她以为沈奕只会对她的身份有所怀疑,毕竟昨天从冰箱里拿血袋的记忆他应该是有的。
会有困惑才正常。
但是她没想到,沈奕在遇到她以后,还梦到了是陈牧原的时候。
甚至清楚的分辨出里面的人究竟是谁。
本来还想要坦白身份的话,突然就被堵了回去。
愣愣得坐着。
不知道从哪句开始回答好。
也是这时候,她才反应过来,那天沈奕突然的发病或许不是突然,也不是因为季节或者天气的问题。
连带着本来模糊的场景都变得清晰起来。
歪斜的床头柜,被踢翻的凳子,扯了一半在地上的被子。
她那时候还以为,是他疼痛难忍,不小心碰到的。
现在回想,分明不是。
房间里处处都显示着主人暴躁异常的情绪。
搭在沙发上的手收回,微微蜷缩,闫禾低着头,在指甲上盯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