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垫着一个还算高的温盘,一整只烧鸡就在眼前,张嘴就能够咬到,反倒是更方便她进食了。
闫禾咬住翅膀用力,发现整只鸡都跟着跑了。
无法,只能艰难地伸出前肢压着。
这才把肉撕扯下来。
周围过于安静,她担心自己声音太大了。
吃得格外小心。
没有手帮忙,光靠爪子固定,用牙齿撕咬,吃得也很吃力。
而且,狐狸就狐狸吧。
怎么还是个小短腿。
等终于填饱了肚子,她已经累得不行了。
但还是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了软垫上。
懒洋洋地趴在那里。
眼皮重得不行。
什么时候睡着的已经无知无觉。
室内依旧安静异常,若仔细听,角落里的软垫上。
时不时传出一阵小小的咕噜声。
而不远处的床上,本应该熟睡的男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
视线紧紧盯着已经睡得安稳的白团子。
又把脑袋藏起来了。
不细看,一时间头和尾都分不清。
半晌。
男人起身。
缓缓走向软榻,幽深的双眸在满是油渍的毛发上扫过。
剑眉紧皱。
“暗一。”
“属下在。”
许是累坏了,耳朵抖动两下,却半点要醒的迹象都无。
“让人收拾一番。”
“是。”
暗一抬头。
在看到一向干净的软塌上,满是油水和骨头时,即便做足了心理准备。
还是没忍住抽了抽嘴角。
心里对这只脏兮兮的小狐狸又高看了一分。
毕竟这样都没有被丢出去,已然在主子心里是不同了。
等下人进来打扫的时候,动作都放得极轻。
原本在软垫上睡得正香的小狐狸已经被移了位置。
软乎乎地躺在男人的怀里,这时候警惕心小的可怜。
受伤的后腿随意搭在他的手臂上。
暗七正给它拆了纱布重新上药。
也不知道这小狐狸是怎么吃的。
嘴巴和前肢全是油便算了,怎么连后腿都是一股烧鸡的味道。
主子素来就爱干净。
“主子,要不您......”
“小声点。”
“......”
暗七一噎,低头看了眼呼呼大睡就差露肚皮的狐狸。
最后还是把声音放小了:“要不您把它给我,小心给您衣服弄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