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
在一坨屎里，突然乍现了一大坨金子。
辣眼睛。
“把教堂拆了卖钱，你们不就有钱了吗。”
尼美莉听不进去，她如同所有虔诚的信徒一样匍匐跪下，嘴里念叨祝福。
千菁撇了撇嘴。
她是无信仰者，不信任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可以救赎自己。
如果世界上能有人救自己，那只有自己。
而且从另一方面来说，她一个剑术大宗师，是凡人中无比接近神的角色。
将一切解析摊开，也只是一种能量而已。
崇拜他人能量。
不如崇拜自身能量。
“小乞丐，拜他还不如拜我呢。”千菁蹲下身子，吊儿郎当蹲在尼美莉身边。
尼美莉抬起头，眼中不屑的情绪一闪而过。
居然有人妄图与神比肩……
千菁不在意，尼美莉是这个世界产物，她信仰神明，这是潜移默化的。
就像你不能在古代说要实行民主制，太扯了。
“拜你你会放过我吗？”尼美莉盯着她的目光，有些纠结的开口。
仿佛只要千菁开口，她就会立刻跪下。
她没什么骨气，已经调转方向准备朝千菁跪下。
“嗯，可以让你吃饱。”千菁摊手，白皙的皮肤晃了尼美莉的眼睛。
这个世界，恐怕只有贵族才会拥有这么细嫩的皮肤。
尼美莉猜测，面前的人恐怕是一个落魄的贵族。
也是，普通人连剑都买不起。
尼美莉低着头颅，显得有些乖顺局促。
她虽然说是自由民，但对上贵族根本不值一提。
“如果这是你希望我做的，当然可以，请收下我的忠诚。”尼美莉跪在千菁脚边，随意交出她的忠诚。
“······”千菁迷茫了一瞬间，带着尼美莉出城。
冬日其实结束很久了，但天气依旧很冷，人们待在城镇之中只是因为他们没有任何物资可以穿过城镇外的丛林。
就像尼美莉，光是从村子逃到城镇度过寒冬，就已经花光了一年的储备粮和所有金钱。
城镇的东西并不便宜，冬日的东西更贵。
尼美莉瑟缩的躲在那块破烂的斗篷布下，外面喧嚣的风让她觉得刺骨的寒冷，她甚至没有一双像样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