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似一把小巧的弯刀挂在没有一颗星辰的夜空中,微弱的光勉强照拂下来,勾勒着一座座亭台楼阁的黑色轮廓。
白泽的屋里亦是一片漆黑,以岁岁的灵力,在这样的夜色下,其实什么也看不清。
她摸黑走到他榻沿,低声问,“白泽,嬷嬷说你头疼。”
白泽一动不动,呼吸平稳,沉沉睡去。
“看来已经不疼了。”岁岁喃喃自语,“那我回去了。”
“不疼你就不会来了吗?”白泽的声音在黑暗中更显清冷。
岁岁无语地走回榻沿,大半夜的不睡觉,又玩苦肉计?
白泽拍拍身旁,岁岁没有要躺下的意思,只是蹲在榻旁看着他。
白泽坐起身子,阴沉着脸看着她
岁岁无视他冷冷的眼神,干脆背靠着榻沿,抱膝坐在脚踏上。“你的头疾,最近总发作也不是个办法。”
“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