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儿不甘地瞪了她一眼,开着玩笑揶揄她,“一样唤一声哥哥,什么时候你对我也能像对你的晏哥哥这般热情?”
阿晏懒懒地瞥了他一眼,一副不想和他多啰嗦的表情,又轻轻拍了拍岁岁的背,说,“你看看我把谁带来了。”
岁岁这才注意到在阿晏身后,还站着一个披着白色斗篷,戴着风帽的女子。女子摘下风帽,露出清秀的脸庞,竟然是蓁蓁。
岁岁又惊又喜,当初离开神域,她以为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和蓁蓁再见上一面。后来与白泽重逢,白泽也只是告诉她与九婴一战中蓁蓁伤得很重,如今留在岛上静养。原本她还想着等这里的事都忙完了,要和白泽一起回去看望她….想不到,居然能在这里见到蓁蓁。
“蓁蓁!真的是你吗?”岁岁高兴得有些手足无措,“你…你怎么也来了?”
“是我叫她来的。”白泽清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师父一切安好。”蓁蓁对着白泽行礼问候。
白泽抬抬手,温和地问,“伤都好了吗?”
“都好了。”
岁岁再也忍不住满腹的疑问,扯着白泽的袍袖迫不及待地问,“到底怎么回事?蓁蓁怎么会和阿晏在一起?什么叫你叫她来的?”
蓁蓁掩嘴而笑,说,“师父离开后,一直与我有书信往来。”
白泽接过蓁蓁的话头,笑睨着阿晏,一本正经地说,“前些日子蓁蓁给我来信,说岛上来了位贵客。我盘算着贵客在岛上也待了些时日,想知道的该了解的也应都打探得差不多了。正巧蓁蓁也想来寻我,于是我就给蓁蓁说,我与岁岁在神农山上,恐怕还要过些日子才下山。她可以随贵客一起去清水镇先落脚,在那里等我。”
阿晏忍不住哈哈大笑,说道,“妹夫这一口一个贵客的,叫得如此生份,是在怨我没打一声招呼就去了岛上吗?”
岁岁这才大致捋顺一些,可又不是全然明白,她想了想,看看白泽又看看阿晏,最后选择向阿晏求证她的疑虑,“哥哥去岛上打探何事?”
“何来埋怨一说。”白泽揽过岁岁,笑道,“你爹带过兵打过仗,遇事自然会习惯思虑得多一些,自是不会全然听信我一己之言。所以,我没猜错的话,你兄长是领了父命,去好好打探一番,看看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当时可有胁迫欺骗你。”
“我收了师父的信,本想与晏公子一道去清水镇,但晏公子听闻你与师父都在神农山,当下就说要直接上山来。”
蓁蓁说完,又看了眼阿晏。若是细看,他与岁岁的眉眼最为相似。第一眼让人觉得冷冽不好相与,喝过几次酒吃过几次饭后,觉得他为人处事都很随和,可再熟络一些,又觉着这随和中总给人以距离感,不可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