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关系越亲近,对你的名声就越好。”温夫人强忍住怒火,一字一句道,“难道你想让全京城都传遍,你抢了姐姐未婚夫的事吗?”
霎时间,温以彤浑身的血液凝固住了。
“我……”
“彤儿,你已经到出嫁的年纪了,切记不能再与年幼时一样,将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
温夫人字字恳切,她看着自己这个唯一的女儿,心中的情绪复杂极了。
陈彻是她为温舒窈精挑细选的夫婿,她早已算计好了一切,包括温舒窈嫁去陈家后面临的磨难。
然而,温以彤打乱了她一切计划。
本该嫁去陈家受苦的人成了温以彤,就连她替温以彤精心准备的嫁妆,都要悉数填补进楚婉清留下的那份嫁妆里。
闻言,温以彤红着双眼,哽咽道:“母亲,我只是害怕。”
这一切,与她梦中场景相去甚远。
温夫人轻轻地揽过她的肩膀,温柔道:“你别担心,有母亲在,谁都越不过你去。”
她的眼中,有着一道厉光浮现。
温以彤并未听进去,她一边哽咽着,一边抓紧了温夫人的衣襟。
她拼命回想着梦中的情景,最后终于有了一丝底气。
“春闱过了就好了。”她喃喃道。
明年的春闱,陈彻便要下场。
到时……她就是探花郎的夫人了!
陈彻深得陛下宠信,仕途上平步青云,她很快就能超过温舒窈了。
那些传闻必定是假的。
她在心中念叨着,谢景寒绝不会如此温柔地对待一个女子。
在心中默念了几句,温以彤终于不再恐慌。
而温夫人瞥见她的神情变化,眉心的褶皱更深了。
这副模样……像是中了邪一般。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温夫人冷声道,“春闱还未开始,你怎知陈彻一定能考上?”
陈彻是自己板上钉钉的女婿,她自是盼着陈彻考上的,只是……
思及自己之前打听到的消息,她揉着眉心,狠狠地叹了口气。
罢了,她还是操心操心温以彤的嫁妆。
就算陈彻无用,好歹也能让温舒窈做一个富贵闲人。
“彤儿,你听话些。”温夫人拍着她的肩膀,“既然事情已成定局,就休要想这些有的没的。”
“明日是皇后娘娘亲自操办的宴会,你千万不能再使小性子了!”
温夫人说话时,神情极为不悦。
也不知怎么了,她精心教养的女儿,是愈发急躁了。
闻言后,温以彤擦干眼角的泪水,小声地应了一声。
次日一早,宴席上人头攒动。
帝后伉俪情深,皇后又是难得的贤惠,她亲手操办的宴席,自是一帖难求。
然而赴宴的人一多,闲言碎语便止不住了。
温舒窈刚到,便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温大小姐果真是生得一副好样貌,难怪能将景王勾引得团团转。”
“听闻昨晚还是景王身边的奶嬷嬷亲自将她送回来的,也不知在那之前,两人是……”
这些意味不明却又充满恶意的话,伤害不了温舒窈半分,却让她身旁的喜鹊气得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