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窈暗暗在心中发誓,她绝不会放过害死母亲的真凶!
温国公、温夫人……这些手上沾了母亲鲜血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前世她已经追查到了许多线索,眼见就能搜集证据,状告这对奸夫淫妇了,谁知竟然回到了过去。
这也也好……她在心中暗暗想道,外祖父、外祖母与舅舅他们还在,楚家还没出变故,她又有着前世的记忆。
这一次,她必定能以最快的速度,将罪有应得之人绳之以法!
库房大门打开,温夫人带着温以彤,候在门口。
温夫人也不愿出现,怎奈何温国公发话——倘若她不出现,便要将管家权交给几个妾室。
她心高气傲,怎愿将手中的管家权交给身份卑贱的妾室?
于是,她只能带着温以彤出现在这。
如今库房内,堆满了奇珍异宝。
在这昏暗的库房内熠熠生辉,让人看了便移不开眼。
温以彤从未仔细看过这批本属于自己的嫁妆,在梦境中,她也只依稀记得自己总是带着嫁妆在景王府与温国公府之间折腾。
今日瞧见这满当当一库房的好东西,她的眼睛几乎都要被晃花了。
此时此刻,她才意识到自己究竟错过了怎样大一笔财富。
温夫人则是心疼得滴血。
楚婉清嫁妆里的不少好东西都被她挪用了,如今全部还回来,她院子里空了一大半。
“老夫人,这便是库房了。”
管家对楚老夫人毕恭毕敬,仿佛楚老夫人才是这温国公府的主人。
楚老夫人神情高傲,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给温夫人。
她越过温夫人,身后跟着的楚家管事,也迅速上前,手中拿着长长的嫁妆单子,一点一点的核对起来。
温夫人难堪的握紧了拳头,她眼中的怒火若能化作实质,恐怕早已将眼前的楚家人烧成了灰烬。
更让温夫人难堪的,还是那楚家管事皱着眉,在几套桌椅面前停顿许久,才不满道:“这可都是上好的金丝楠木制成的家具,怎么……怎么用成了这幅模样?”
金丝楠木本就以其坚硬的木质与昂贵的价格着称,寻常用,几乎看不出痕迹。
温夫人将这套家具从库房中挪出后,自认也是小心对待,可楚家管事一句话,便暴露了她用过这套金丝楠木的事实。
“这面上虽光滑,但仍有细微划痕,分明是长年累月用过的。”楚家管事不满道,“这一套金丝楠木可是价值万两!”
一旦有折损,价格便也要少一大半。
温夫人涨红了一张脸,面对温国公不可置信的眼神,她只能将羞愤压在心底。
这一套金丝楠木的家具就摆在她的院里,温国公平日夜没少坐,怎么到如今,就全怪在她头上了?
“罢了。”楚老夫人冷哼了一声,“贱人用过的东西,我们楚家也不愿再要。”
“不过……”楚老夫人冷眼扫向温国公,“这其中的折损,你们温国公府要一并按市价补偿回来!”
温国公自觉被温夫人丢尽了脸,连忙点头。
正在他准备应下的时候,温舒窈却扯了扯楚老夫人的衣袖,低声道:“外祖母,这套金丝楠木的家具,不若就当做我送给父亲的。”
“父亲这些年也不容易……总不能让他将所有的家当都填进去,毕竟……错的也不是父亲。”
温国公闻言,大为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