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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温舒窈道,“我母亲那时病了许久,连腹中的孩子都未曾保住,可那时的她,虽说体弱多病,却也并无性命之忧。”

“可就短短三日……”温舒窈不会忘记十五年前的那个夜晚。

她不过三岁,记事却深,母亲常夸她聪慧。

正是因为聪慧,所以她才忘不了那一日母亲突然吐血,分明只是喝了一碗常喝的燕窝汤,却在喝下后一病不起,短短三日,甚至都来不及通知楚家,她的母亲便撒手人寰。

病逝……

这样可笑的理由,只要当时楚家来人多看一眼,便能发觉不对。

可温国公与张氏这对狗男女动作极快,三日的功夫便将母亲下了葬,外祖父外祖母二人赶到时,只留下了一个小土包。

——母亲早逝,最初下葬时,是最简陋单薄的葬礼。

还是楚老夫人执意拿着张氏,要取了张氏的项上人头,在京中大闹了这一场,温国公才重新举办了盛大的葬礼。

可对温舒窈而言,薄葬与厚葬并无任何区别。

她想要自己的母亲活过来,想要母亲陪着自己。

只可惜这样的想法永远都无法实现了,于是仇恨的种子埋在了她的心中,她从三岁时,就下定了决心,要让害死母亲的人血债血偿。

温舒窈的眼中划过一道利芒:“王爷可是有了眉目?”

“不出意外的话……”谢景寒缓缓转动着拇指上墨玉扳指,沉声道,“今夜便有决断了。”

闻言,温舒窈惊讶抬眸。

“信王的案子如此简单?”她疑惑道,“可信王是亲王,就算有着他装残废的证据,也无法将其彻底根除。”

“只需确定他是这几场刺杀的幕后主使,便能对症下药。”谢景寒心中早有成算,“当务之急,是尽快确定他是否为这几次刺杀案的幕后主使。”

“不过……”他有些歉意,“给他定罪一事,最少也需要三个月。”

“只是三个月而已。”温舒窈摆摆手,“我等得起。”

上辈子她为了除掉温夫人,花了整整五年的时间,即便如此,也只摸到了一点门道,这一世,她只花了三个月,便有了这样迅速的进展。

“多谢王爷。”她朝着谢景寒深深一拜。

谢景寒还未回过神来,身体已经先一步动作,将温舒窈搀扶了起来。

“你我之间,无需言谢。”

温舒窈有些疑惑,还未从谢景寒这得到答案,便听谢景寒继续说道:“不过对张氏此人……本王可以严加处置。”

“严加处置?”

在温舒窈疑惑的目光中,谢景寒身子僵硬,却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此次印子钱的案子里,她是放印子钱最多的,只需稍加引导,三皇子便会杀鸡儆猴,用她来示威。”

温舒窈恍然大悟:“三皇子与温国公府的关系可不好。”

若想要杀鸡儆猴,还有谁是比温夫人更合适的?

而谢景寒又接着说了一句:“至于你此前所说张氏的姘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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