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凡看到李酒罐为了一份无疾而终的感情,愿意千里迢迢而来,愧疚道:“我到东莞初期,找人打听过,没有师兄的消息。后来自己站稳了脚跟,寻找师兄的念头也就淡了。他给师娘最后一封信上是什么地址?”
得知李海勇多年只联系过李酒罐一次,蒋凡心里根本不想再称呼李海勇为师兄,只是不想师父难受,才用了这样亲切的称呼。
年轻夫妻老来伴,李酒罐已经放下了感情的执念,蒋凡希望这对有情人能终成眷属,自作主张称呼李秋菊为师娘,是想唤醒李酒罐埋藏在心底的感情。
李酒罐不了解别人,但对于蒋凡却十分了解,知道他的想法,无奈地摇头道:“人斗不过天命,缘分只有这么深,就不用强求。现在到了这个年龄,只希望你们年轻一辈过得幸福。秋菊虽然不是你师娘,但是在我心里就是亲人,以后见到她,还是叫阿姨,不能叫师娘,不然她会尴尬。”
说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蒋凡,继续道:“这是你阿姨转寄来的书信,你熟悉信封上的地址吗?”
蒋凡看到信封上的地址是昊成鞋厂,心里一惊,马上恢复了常态道:“你舟车劳顿几天,吃完饭先回去休息,我现在就去打听。”
李酒罐看到蒋凡没有直接回答自己,追问道:“知道这个地址?”
蒋凡不想见到詹昊成,不愿意去昊成鞋厂,借口道:“知道是知道,但是不熟,只是听说那个厂很大,在职员工有十来万人,要找一个人比较困难,我先去打前站,一有消息马上告诉你。”
李酒罐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道:“知道就好,我和你一起去吧,多年未见,我也想早点见到他。”
蒋凡看到李酒罐着急的样子,想到师兄几个月不与家人联系,还在不在昊成也是未知数,怕师父失望,迂回道:“盲目地去也未必能找到人,我现在打个电话请朋友帮忙。”
说完直接拨打了井思雅的传呼。
井思雅同意帮忙,但是告诉蒋凡,要在十多万人的花名册中找一个人的名字比较困难,只有请各个部门的经理帮忙分头去问,这是最简便、直接的办法,至少也需要大半天时间,承诺今天之内给予回复。
李酒罐听到这么说,也没再强求,吃完米粉伸了一个懒腰道:“坐了两天火车,昨天又熬夜转车,真的累了,我先去你租屋睡一觉,有了消息我们马上出发。”
蒋凡这时才想起房子的事情,可是李酒罐已经吃完饭,就没有去饺子馆的借口,怯声道:“等会去了租屋,你别骂我哦。”
李酒罐看到蒋凡忐忑不安的样子,溺爱地摸了一下他的头道:“没事我骂你做什么,刚才我知道你是心疼我,可是那些看热闹的人,看穿着就知道也是苦命人。你却对他们大喊大叫,加上我一直担心你师兄的去向,心里也很焦虑,情急之下才打了你,你不会怪我吧。”
“我打骂我都是应该。”
蒋凡嘴上是这样说,心里还是特别畏惧,把汪文羽叫到一起,三人回到租屋。
李酒罐看到这么奢华的租屋,忘了刚说的话,稍微缓和的脸色瞬间严肃起来,手也顺势举了起来。
蒋凡看到情形不对,赶紧护住头部争辩道:“刚才你说过不骂我,等你休息好后,我慢慢给你解释,为什么要租这么贵的房子,还有现在所从事的工作,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