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空荡荡的，比叶阳的钱包还干净。
月光从屋顶的破洞洒下，照在尘土飞扬的空气中，宛如某种带有讽刺意味的聚光灯。
一股霉味混合着老鼠屎的臭味，直往鼻孔里钻。
叶阳忍不住皱了皱眉，这味道比他当年吃过的黑暗料理还刺鼻。
“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叶阳低声吐槽，一拳砸在旁边的木梁上。
“嘭”的一声，木屑飞溅，却没有激起半点回音，只有死一般的寂静，更凸显出此刻的尴尬。
他倒不是心疼那点粮食，主要是这脸打得啪啪响啊！
这比被人指着鼻子骂“傻瓜”还难受。
林婉轻轻地拍了拍叶阳的肩膀，递过一块手帕，柔声说道：“阳哥，别灰心，我们一定能找到真相的。”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茉莉花香，让叶阳烦躁的心情稍微平静了一些。
一旁的胡雪岩捻着胡须，眉头紧锁，仓库里的每一个角落他都仔仔细细地查看过，甚至连老鼠洞都没放过。
他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又抓起一把地上的灰尘搓了搓，放在鼻尖闻了闻。
“不对劲，”胡雪岩沉吟道，“这里确实存放过大量的粮食，但时间应该不长，而且搬走的时间应该就在不久之前。”
叶阳眼睛一亮，“老胡，你有什么发现？”
胡雪岩走到墙角，指着地上一些细小的痕迹说道：“你看，这些是车轮印，而且数量不少，说明搬运粮食的车辆很多，这绝不是短时间内能完成的。”
叶阳立刻反应过来，“声东击西！好一个奸商老张，竟然跟我们玩这一套！”他心中燃起了一股怒火，这老小子，真当自己好欺负？
“看来我们得换个思路了，”叶阳说道，“老胡，你对商业上的事情比我懂，你觉得奸商老张会把粮食藏在哪里？”
胡雪岩沉思片刻，“如果我是奸商老张，我会利用一些不引人注意的小商人，将粮食分散到各地，这样既可以掩人耳目，又方便日后出手。”
“妙啊！”叶阳一拍大腿，兴奋地说道，“不愧是老胡，姜还是老的辣！我们就从这些小商人入手，我就不信揪不出这老狐狸！”
于是，他们开始了新一轮的调查。
这是一个庞大而复杂的网络，线索就像散落在茫茫大海中的珍珠，需要他们一颗一颗地去寻找。
燕国各地，大大小小的商铺，他们一家一家地走访，一个一个地询问。
叶阳充分发挥了他“社交达人”的特质，与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套取信息。
林婉则在一旁默默地记录，用她细致的观察力，捕捉每一个细节。
调查的过程充满了艰辛，也充满了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