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走多久,他迅速将自己跳跃的心压了下来,理智渐渐回笼。
裴瑾尘观察周围形势,继续他先前未完成的事。
他的袖口别着一根极细的绣花针,这根绣花针极其特别,以他的力度和速度再拖个半刻钟就能解开绳子,所以他一直表现得十分配合。
没等走出这座院子后门,裴瑾尘已经解开了,他趁其不备,弄晕了一直押送着他的两个人,并将嘴里的破布给拿了出来,眼神警惕地打量着周围环境,干净利落地将这两人给处理了。
而另一边,被叫做虎哥的络腮胡汉子刚一撤离,就被一把黑漆漆的枪头抵住了眉心。
而这持枪的人正是穿着一身军装的南湘。
虎哥见状,立即老实地将双手举在头顶,笑得十分勉强又讨好,但是搭配他这满是络腮胡子的粗糙的脸莫名有些喜感。
别看虎哥明面上如此,其实他在心里骂的挺脏的。
“说,裴瑾尘在哪里?”
南湘的这句问话虽然有焦急成分,但是她说的很平缓,像是只是单纯的疑问。
所以虎哥并没有感到除了枪抵着命外的极其大的压力。
“陆少帅,您说得这人是谁?我并不认识。”
南湘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那双锐利的丹凤眼搜索着周围,不错过一草一木。
她的语气加重,扫向虎哥的眼神也更具压迫感和化不开的冷意,
“说,裴瑾尘在哪里!”
这冷意中裹藏着杀意,像无形的冰刃一样一刀一刀地仿佛要将自己千刀万剐一样,这让孙虎整个人都心力交瘁,对罪魁祸首更加咬牙切齿。
身为一名合格的军人,他绝不能背叛大帅。
虎哥状似不明所以地笑了笑,神情茫然无奈:
“陆少帅,我真的不知道。”
南湘耐心耗尽,露出了讥讽的笑容,将枪挪开之时,她手下的人心领神会,将人禁锢住了。
南湘转动着手上的勃朗宁,“我这人一向耐心不好。”
说完,她拿枪朝着虎哥的右脚打了一枪,“别想着糊弄我,懂?”
虎哥疼得呲着牙,额上青筋暴露,但依旧是不肯透露半分,只是咬着唇笑了笑。
南湘也深知问不出什么,但是经过这几次问话,这人和他几个下属的神情和肢体语言倒是告诉了她答案。
于是,南湘只是淡淡地丢下一句:“张肃,好好招待他。”
然后便朝着她发现的线索追去。
一直在旁边充当背景板看戏的张玉良这时走到虎哥的面前,嗤笑一声,拿着枪给了虎哥左脚一枪,
“吴孚春的人?呵,在爷的地盘上这么能跑,这双腿还是不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