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姮看出了褚彪的为难。
“先贴大字报,州府和各县都张贴,再让各县衙役挨个上门通报,讲清楚治理河道的官员是我冷月姮,凡是主动服徭役者,每人发二百文钱。表现好的另有奖赏。”
冷月姮算过,一两银子等于一千文,光这一项要花去三千多两银子,刚好,可以用收的贿赂来支付。
褚彪真是开了眼了,这冷月姮怕是不会算账吧?不收河捐也就罢了,谁听说过服徭役还给发银子的。
“抓紧办!两个时辰后,我要看到大街小巷贴满大字报!”冷月姮说完就不理褚彪,继续跟何老先生讨论。
两个时辰?那还不赶紧的?褚彪提着裙摆赶紧办事去了,他如今可不敢得罪这位姑奶奶。
州府内立刻忙碌起来,几个师爷运笔如飞,但还是不够,干脆请来城里所有的读书人,只要字写得好的,统统笔墨伺候。
褚彪一下午就做一件事,“哐哐哐”盖章!
最先写好的字报已经快马派发给了各县衙。
各县衙也都忙活起来。
褚彪盖章盖得手腕疼,“累死老子啦!来!你来替老子盖!”
“大人,我这儿要给五个先生研墨呢!”
褚彪也是无奈,这府衙此时就没有一个闲人。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州府衙役们依旧奔走各处,贴字报的贴字报,挨户通知的通知。忙得不亦乐乎。
冷月姮还有一件最头疼的事情,榆河南岸的三百亩良田必须征用,要用来修建水库,看来要会一会朱家人了。
再有一个问题就是银子,一万多人,人吃马嚼,制作三合土所需的材料,哪个不要银子?
朝廷只给拨了一千两银子,哪里够用!
还好东方墨从州府密室带回五千两,可以先用着,但那五千两是她凭本事弄到的,是她的银子好吗?最多分给东方墨一半。
冷月姮发现自己还是有小女人思想,唉!重生一世,还跟以前一样,贪财又好色,她表示对自己很无语。
没银子?那就想办法搞!绝不内耗!
这绥州,除了褚彪就数朱家银子多了!
“师兄!随我夜探朱家!”
朱家真可谓大宅门,亭台楼榭好不气派,冷月姮和东方墨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
“这朱玉厚真鸡贼!把阉人都藏起来了吧?”冷月姮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