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猛地抬头,直直地盯着阮星竹。
阮星竹急忙摇头辩解:“不,阿紫,不是的。”
“那你为什么一认出我和我姐姐,就急着让我们去见那个男人?”阿紫冷笑着反问。
阮星竹语噎,稍许后方道:“他是你们的亲生父亲,我认出你们,带你们去见他不是应该的吗?”
“亲生父亲?”阿紫嗤笑,冷下脸道:“生而不养枉为人!他生了女儿抛弃在外不管不顾,而且不止一个,是一个又一个。光我知道的,包括我和我姐姐在内就有四个。”
“这样的混账,不配给人当爹!”
阮星竹脸色苍白,但还是辩解道:“你爹他有难言的苦衷,是不得已……”
“难言的苦衷,不得已?”阿紫直接打断,继而点明重点:“就因为他家里的妻子不允许他纳妾?”
“笑话!”
“堂堂大理镇南王,居然畏妻如虎,说出去怕是要让人笑掉大牙。”
“就算他妻子母族势大,他不敢纳妾,难道他连把你们养在外面都做不到吗?”
“男人养外室,不少见吧。”
“这种事寻常富商都能做到,他一个王爷,会做不到?”
阮星竹无言。
阿朱黯然。
阿紫见此,言语越发犀利:“如果做不到,他招惹这么多风流债做什么?我没猜错的话,你变成这个鬼样子,他成了废人,都和他欠下的风流债有关吧。”
阮星竹没说话,等于默认。
阿紫顿时道:“害人害己,罪有应得,活该!”
阮星竹如遭重击,面色煞白,身子一晃,有些站不稳。
阿朱见状,连忙出手搀扶,同时对阿紫轻喝一句:“阿紫!”
阿紫轻哼一声,收了锋芒,转身离开。
阿朱看着阮星竹,张了张嘴,那个“娘”字难以喊出口,只得略过称呼,轻声道:“阿紫性子顽劣,说话经常口不择言,因为这个常被公子爷罚,但屡犯不改。”
“她没有恶意,你别在意,我待会儿一定好好训斥她。”
阮星竹苦涩一笑,黯然道:“训斥她做什么?”
“她说的没错,事情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和你爹的风流债脱不开关系。”
“他害人害己,罪有应得,的确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