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势地从叶蓝铃手中夺过无字天书。
叶蓝铃看到了,青黑色的、尖细而又锐利的长长的指甲,仿佛从坟墓的棺材里埋了千万年的死尸身上长出,因为指甲实在是太长,她看不到魃姑的手。
“咔哧、咔哧……”
黑青指甲划过空白的书页,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它写字时用的力道很大,像是要把那张纸给划破似的。
纸没有破。
是魃姑写不上去。
她先写的是:帮助谢溯星获得神墓名额。
字迹根本无法显现,有一股强大的阻力,阻止着她写下这行字。
魃姑明白,无字天书的许愿,受到很多方面的限制,使用者的修为、献祭的代价、许愿的难度……等等。
是这个愿望许的太难了,也或许是它不够确切。
魃姑再写:帮助谢溯星打败灵珠子。
祂的指甲每抬起一次,都感到无比的艰涩,像是陷进了淤泥里,那些泥沼里伸出无数只手,把祂往下拽。
这一次,魃姑的字写了出来,但只到一半,那句话便好似用茶水写在桌面上的字一样,在太阳的照射下蒸干了。
魃姑的脸色变了又变。
她最终写道:帮助谢溯星提升战力。
这一次,无字天书上显现出了这行字。
叶蓝铃:“这一页纸怎么没有消失啊?”
根据她以往的经验来看,只有纸张自燃了,愿望才算成功许下。
魃姑显然比叶蓝铃这个表面上的、虚假的拥有者,更加清楚无字天书的使用方法:“献祭,没有献上足够的代价前,它不会生效的。”
叶蓝铃不理解:“它就是一本书,它要什么啊?”
“它不是一本书,它是一种规则的具象化,以你能够理解的方式呈现在你的面前,你看它是一本书,但它也可以是一架天秤,它要气运。”
叶蓝铃果断卖了飞虹宗,“我可以用山河印抽取飞虹宗的气运。”
魃姑:“不够,你自己的气运也加进去。”
“我还有什么气运?我遇到叶芙,回回都吃瘪。”
“你过往得到的气运,你可不是生来就是变异风灵根啊,是我们用气运帮你提升的,你洗髓伐骨时的气运。你难道生来就这么被人喜爱吗?是我们用气运帮你变成团宠——”
叶蓝铃打断道:“你都说了那是过去,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情,都是既定的,怎么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