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家里先说做菌菇酱,做出来的酱家里人人都有份,唯独我,只能在一旁眼巴巴瞅着,稍微凑近一点闻闻味道,就招来婆婆一顿责骂,说我如今奶孩子,不配吃酱,我奶孩子就有罪吗,凭啥不给我吃……”
说到这里,秦兰花忍不住用手抹抹快要溢出来的泪水。
她是真委屈啊,先说她奶孩子吃不得酱,如今那赔钱货早给大房养了,那酱还是没吃到嘴!
“还有每天食摊挣回来的那些银钱,我婆婆吝啬的紧,至今只分一次银钱,更可气的是,我拿分得的银钱买来的粗棉布,还得给她缝抹额……”
“如今大房、二房仗着婆婆偏心,整日里对我阴阳怪气,冷眼嘲讽,如今整个家里,根本也没谁把我放在眼里……”
“仅仅这样也就罢了,他们说是去码头出摊卖汤面,谁知道私底下截留了多少银钱,我一心一意为着我们小家,偏孩他爹只会怪我多事多想……”
“如今更好,就连出嫁的小姑子都开始狗眼看人低,一样都是亲侄儿,偏只给大房生养的那小崽子扯细棉尺头……”
她越说越激动,一时没控制住,眼泪到底流了出来。
秦丙见状,心里有些不悦,忙轻咳两声,递眼色给冯氏。
冯氏忙把秦兰花泪水擦干净,道:“你如今嫁出去了,回娘家可不兴哭,一会儿你哥哥嫂子们瞧见,该不高兴了。”
见秦兰花面上满是不服不满,冯氏轻捶她一记,骂道:“一早我就告诉过你,你那婆婆不是省油的灯,她寡妇拉扯大四个孩子,性子必然强横,当儿女的自小见老娘辛苦,将来有了矛盾,势必站在当娘的那一头,你当时怎么说的……
“说你吃了秤砣铁了心,是刀山你爬,是火海你跳,有福你享,有罪有受,当日不是硬气的很吗,这会子找我哭,我能有啥办法。”
秦兰花见老娘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和老爹阴沉下来的神色,一时满腔的愤怒又憋回去,只揉着衣角,呐呐说不出话来。
冯氏见她终于消停下来,拍拍她的手,无奈道:“话又说回来,谁让你是我闺女呢,我教你个巧,你们家是你婆婆当家做主,她又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