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轰轰轰！！！！”
张雯说一句天上就响一声，说到激动时还能来个连环雷。却不知，这更像是在变相的附和。
张雯看着天空，面上几经挣扎。最后，带着一往无前的坚定，看向身边人。
“鸭梨，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不想你被蒙在鼓里。所以，趁吴邪不在，他的控制力不是那么强，今天说什么我也要告诉你世界的真相！！！也希望你以后能尽量远离吴邪。”
“轰轰嘭！！！！”这回天上的雷鸣真是连成片了，周围漆黑一片。张雯预估，至少方圆千米的都被云层遮盖住了。
此时唯一的光亮是天空时不时闪起的电光，晃得几人脸上时不时亮那么两下。
黑瞎子默不作声，翻出个手电筒给几人照明。
黎簇神色惊恐的看着天上惊雷，想起之前张雯被雷劈的名场面，知道自己似乎是特殊的。他下意识抱紧人，还特地护宝贝似的让人往里缩了缩。
张雯自无不可，借黎簇挡灾。颇有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气势。“就和我刚才说的那般，随着时间推移，灵脉枯竭，修行路断。有能的逃往外域，无能的被困于故土成为祂晋升的食粮。长生路也自此逐渐成为历史…”
“轰轰轰轰轰…霹雳…”干涸已久的沙漠今夜下起了雨。
张雯语速越来越快。“可有些从上古苟延残喘活下来的不甘心呐，失去了灵气的修士就像失去了水的鱼，最后不是干死就是被活活耗死。哪怕寿数还有千年万年的，也要忍受体内如同窒息般的痛楚折磨，活的生不如死。也因此，留下来的那部分越发疯狂，或者说，被世界逼迫的不得不疯。”
“轰隆！”惊声巨响，沙漠上空云层鼓动，看起来要来波大的了。
“之后他们在无止尽的折磨中，逐渐分成了两派，一派固步自封，在祖辈留下的秘境里继续吃老底与世无争。一派没那些底蕴的，或者本就心术不正的改练起了邪法，无所不用其极。那是最黑暗的时代，人命如草芥，上万凡人比不上一个拥有低等血脉的异兽，生魂献祭大阵，被到处搜寻的人类新生儿，炼制各种混乱的怪物、越来越多丧心病狂的实验比比皆是。人丹，是那个时代的特产。只需要用九十九个婴儿的纯净灵魂就可以练就出一颗没有任何杂志任何副作用的顶级仙药，让修士们快速恢复灵力。他们称这是仙丹宝药助人修行的圣品…”
“轰轰轰…”狂风大作。
张雯清朗干净的少年音逐渐被更大的雷音所掩盖，黑瞎子移步到张雯和黎簇这边继续听。
“但好景不长，不出百年，由于之前的肆意屠杀，怨气经久不衰，孤魂野鬼遍地都是。孩子越来越少，那时候的凡人连畜牲都比不上，一方城府为了得到庇护，开始主动替仙人们圈禁奴隶，逼着两脚羊生。”雷光闪烁，忽明忽暗的光影交织在少年的侧脸。两个人光是听他人讲述那个丧心病狂的时代，就已经开始感到不适了。“再后来，凡人越来越少了，就连成年的也会被争夺，有些邪修坐不住了，开始打起了同行的主意，之后又是一场混乱的争斗。有人看不下去了，最后在一个强大修士的领头下，那些混乱根源被集结起的自称正道的修士团体一个个剿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