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最后一名宫女也将她自己所做之事及自己知道的事都交代出来,同样是余公公要她做的,旁的都不知道。
「奴才冤枉!奴才冤枉啊!」那内侍听完,不停地喊冤。
弘历见那内侍一直喊冤,脸上划过一丝不耐烦,再开口,却是平常的语气:「一人说由你指使,可能是冤枉你,两人说由你指使,也可能是冤枉你,如果都说由你指使,你觉得你会是冤枉的么?」
「奴才……奴才实在……不知……」那内侍见弘历脸色不好,声音明显比方才低了许多:「奴才真是被冤枉的……」
「贵妃。」弘历转眼去看站在下面的高贵妃,并唤道。
「臣妾在。」原本一直盯着那内侍的高贵妃听见弘历叫她,仿佛才回过神,转身看向弘历,并走到台阶下面。
「朕查到这四人串通长春宫宫人谋害皇后,又在钟粹宫将四人抓至此处,钟粹宫宫人皆指认该内侍是钟粹宫的掌事太监,又长期在你跟前听命做事。如今她们三人皆指认是受他指使才去串通长春宫宫人,你怎么说?」
「臣……臣妾……并不知他的所作所为……」高贵妃见弘历黑着张脸,又说那余姓内侍是钟粹宫的掌事太监,言下之意就是说是贵妃让余公公指使她们这么做,贵妃吓的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真不知道么?」弘历反问道。
贵妃听完弘历问话,微微垂下眼睑,忽然猛地抬起头看向弘历:「臣妾真不知他所作所为。余栎的确是钟粹宫的掌事太监,但臣妾并没有让他做这些,臣妾身在贵妃位,为何要让他去做这些事?」
「为何?」弘历听到贵妃最后一句话,冷哼一声,将站在下面的贵妃吓一跳。
我猜弘历是想起高贵妃想抚养永璜的事,怕他旧事再提,不由地侧脸看弘历一眼,弘历立刻领会到我的意思,收起刚才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