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这才又想起自己死了父亲又死了哥哥的事情,顿时又耷拉了下去。
宫远徵也不再闹了,连忙端来药碗让玉燕喝下,询问她接下来该如何做。
“当务之急,自然是先将执刃与少主下葬,然后尽快查出凶手。”
玉燕说着看向宫子羽。
“你如今已经是执刃了,也该承担起应负的责任,主持丧仪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至于查案,就由我和远徵来办。”
“不行!”
宫子羽和宫远徵异口同声道:
宫远徵白了他一眼。“论资历,论人品,论才干,论贡献,他宫子羽有什么资格当这个执刃?我不服!”
宫子羽也反唇相讥。
“你不服?我倒是还想要问问你。父亲和哥哥明明都一直在服用百草萃,可身上都有中毒的痕迹,你怎么解释?”
宫远徵冷哼一声。“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来质问我,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
“够了,现在执刃和少主尸骨未寒,你们就要开始内讧了吗?”
玉燕一锤定音。
“我不是在征求你们的意见,而是在给你们安排任务,你们如果对我的调度不满,大可以试着反抗看看。”
宫子羽和宫远徵听了这话立刻缩了脖,玉燕整治人的手段他们可是知道的,平日里的小打小闹尚可应付,但若真的激怒她,后果将是他们难以承受的。
玉燕主动将给宫唤羽验尸的工作揽到了自己身上,装模作样的糊弄了一番之后,便将食物和丹药暗中放在了棺材里。
随后便将棺材暂且送到了祠堂安置,等宫尚角回来,正式举办丧仪之后,再将其安葬于宫门的祖坟之中。
按照他们原本的安排,宫唤羽应该在那之前悄然脱身,隐匿于后山之中。
但玉燕不会再给他这个机会了。
不论宫唤羽究竟掌握了什么信息,他对自己有所隐瞒这一点是确凿无疑的。
她这个人就是这样双标且不讲道理,宁可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她可以利用别人,却不能接受自己被算计。
宫唤羽既然选择与她合作,便应该知道这无异于与虎谋皮,那么现在被虎反噬,也应该在他的意料之中吧。
玉燕趁着宫唤羽昏迷,毫不客气地将他的内力吸得一干二净,转头又开始装模作样的询问起其他侍卫的口供,装作一副认真调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