玱玹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思绪飞速运转,最后咬着牙道:
“去!杀父仇人又如何,不会再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
您放心,我不会自不量力到去刺杀她,我会用尽方法,一点点虏获她的心,然后有朝一日,将它亲手剜出来,以祭我父母的在天之灵!”
西炎王叹了一口气,他虽然也知道玱玹说的话无异于天方夜谭,但凡事都有个万一。
万一他真的能让馨悦爱上他,即便他不能够成为下一个玉燕,从妻子手里获得王位,至少也能够为西炎获取一些喘息之机。
他紧紧握住了玱玹的手。
“孩子,西炎的未来,就靠你了!”
玱玹的想法比西炎王还要更深一层,馨悦要求联姻的时候太巧了,为什么偏偏是在他给意映去信后不久。
玱玹思来想去,想到了一个最有可能的情况。
那就是馨悦截获了他给意映的信,得知了他们的事情,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玱玹想了很多个理由,觉得大概率还是因为馨悦担心意映和他在一起,很可能会使西炎和防风氏联手,对她不利。
毕竟虽然如今的几位辅政大臣对她还算忠心,但摄政王相柳却和防风意映关系甚密。
同样都是先王名下的义女,如果他是辰荣馨悦,他也会忌惮防风意映。
但这正中玱玹的下怀。
他虽然和意映接触的时间不长,但以他对意映的观察来看,她显然也是察觉到这一点,因此才会经常周游列国,而不是待在辰荣山,和其他氏族千金一样参与朝政。
防风意映明显对此颇有微词,所以才会促成相柳前来皓翎一事,而若是辰荣馨悦真的信任倚重相柳,又怎么会放任一国摄政王在其他国家当什么劳什子太傅?
因此只有一个可能,辰荣馨悦想要夺取相柳手中的权利,并打压防风意映。
他不是不知道以辰荣馨悦对他父亲的恨意,他嫁给她之后将要面临什么,可这正是他想要的。
他和防风意映两情相悦,却被生生拆散,辰荣馨悦得到了他却不珍惜,反而百般折磨,这又何尝不是对防风意映的羞辱?
左右以他西炎王孙的身份,辰荣馨悦不论怎么对待他,总会不会让他伤得太重或是死了。
他只要抓住这个机会,唆使防风意映有了反心,那便是他翻盘的机会。
玱玹踌躇满志地地踏入了辰荣国的疆域,已经做好了忍辱负重,为国献躯的准备。
紫金宫中,玱玹看着坐在王位上的少女,即便他心中狠毒了她,却仍是不得不承认馨悦的美丽。
她的美丽不仅仅体现在她那如画的容貌,更多的是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威严与权力之气息,如同璀璨的星辰降落凡间一般。
玱玹凝视着那道身影,他不禁幻想起自己身披王袍,端坐于那宝座之上时,会是怎样的模样。
然而馨悦并没有给他太多的脑补时间,只淡淡瞥了他一眼。
这一眼,仿佛如同一把利剑,瞬间刺入玱玹的心扉。
“你便是西炎昌意的儿子?”
当馨悦提及玱玹的父亲时,他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恨意。
他的面上却并未显露任何情绪,只是不卑不亢地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