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纮听完,当即眼前一黑,不省人事,昏倒在地。
不多时,八贤王大驾光临。
此时盛纮仍在昏迷不醒,大娘子与祖母又卧病在床,还是玉燕接待的他。
虽然不合规矩,不过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也没什么规矩可言了。
八贤王并未过多寒暄,开门见山地径直问起玉燕对这件事的看法。
玉燕轻叹一声,答道:
“还能有什么看法?无非是嘉成县主谋害我和荣飞燕不成,便又冒出一个贼人来继续坏我们的名节。
人言可畏,反正不管我们是否失贞,只要我们曾经被贼人掳走的消息传出去,便已经相当于给我们判了死刑。
但我不明白的是,那个活口是哪里来的,居然还得了我和荣飞燕的物件作为证据。
这世上哪有贼寇自己准备罪证指认自己的?背后一定有人指使。”
八贤王闻言,用手指轻轻叩着椅背,沉思片刻后说道: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寻求解决方法,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比如让荣家的人出面,证明昨夜你和荣飞燕一直在一起,再找几个丫鬟仆人作为证人,开封府尹自会想办法让那贼人改口。
至于那些物件,只要你们咬死不认,也不足以证明什么。”
玉燕却摇了摇头。
“嘉成县主既然有此一招,定然是准备一击即中的,况且她此举,背后未必没有邕王的手笔,王爷您可以向开封府施压,难道邕王就不可以吗?”
八贤王露出一丝微笑,饶有兴趣地问道:“何以见得?”
玉燕缓缓道:
“我思来想去,觉得这件事我不过是受了连累。嘉成县主、或者说邕王的目的,从来都是荣家。”
荣妃出身寒微,乃是兖王举荐入宫,想让她走和曾经德妃一样的路子。
荣妃也算是有出息,凭借美貌竟也一步步攀上了妃位,成了后宫中最为得宠的妃嫔,连带着整个荣家都一飞冲天,显赫一时。
荣妃在立储一事上有没有为兖王和皇帝吹枕边风尚未可知,但在邕王眼里,有这么个人在后宫总归不是好事。
齐衡又有什么要紧的,重要的是荣飞燕竟然敢和嘉成县主争抢夫婿,显然是没有把邕王放在眼里。
加之荣家这些年来愈发跋扈,俗话说枪打出头鸟,若是不给他们一个教训,让那些见风使舵的人看看和自己做对的下场,今后邕王还有什么底气和兖王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