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燕也知道这样下去没完没了,只能想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
“宫二先生和朗弟弟怎么样了?”
宫尚角痛苦的摇了摇头。
“他们虽然都已经醒来,但情况并不是很好。父亲失了武功,又彻底伤了经脉,虽然不至于像商伯父那样残疾,但身体也是大不如前了,至于朗弟弟……”
宫尚角眼中流露出伤痛之色,玉燕也没有再问,而是将宫远徵塞到了他怀里。
“既然宫二先生醒了,那我也应当去拜访他一下才是。”
宫尚角连忙握住了她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我和你一起去。燕儿,你放心,从今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再让你一个人面对了。”
宫尚角心里其实也是没底的。
他知道宫镇角现在的情况非常糟糕,连他自己都不敢去和他过多接触,生怕刺激到他。
想当初宫镇角醒来之时,知道自己没了武功,吐了一口血晕了过去。
知道妻子没了,儿子中毒昏迷,又是一口血晕了过去。
最后听说弟弟也没了,连血都吐不出来,直接晕了。
如此三连打击,虽然宫尚角一向觉得父亲是最坚强的男人,但也觉得他很难撑得住。
现在宫镇角倒是不晕了,却仿佛一夜之间被抽空了灵魂。
整日面色阴沉,宛如一尊静默的石雕,不言不语,不问世事,让人揣测不透他心中究竟藏着何种思绪。
只有在宫尚角和他汇报角宫的情况,以及朗弟弟和远徵的事情时,他那张冰冷的脸上才会微微泛起一丝涟漪,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波动。
宫尚角望着父亲这副模样,心中五味杂陈。
有些话他自己不好和父亲说,只能请来三位长老,希望能由他们代为转告宫钧徵的遗言与安排。
毕竟这那遗言里除了对徵宫未来的安排外,还牵涉到自己与玉燕的婚事,他实在无法开这个口。
尽管宫尚角深知此刻并非处理私事之时,但身为长子,他认为有义务让父亲知晓一切。
宫镇角听完长老的转述,脸上未起波澜。
甚至连玉燕曾为他推宫活血之事,也表现得淡然如水,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反倒是把宫尚角叫了过去,问现在宫门是谁在主事。
宫尚角虽心中有万般不满,却不敢有丝毫隐瞒。
他详细汇报了宫鸿羽与宫唤羽父子近期在宫门的所作所为,以及他们企图干涉角宫的野心。
说到此处,他紧握双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却仍强忍怒意,一字一句清晰道来:
“他们不光想要派遣侍卫来角宫,更想将远徵弟弟带到羽宫,暂且交由兰夫人代为抚养,简直荒唐!远徵弟弟的母亲就是他们害死的,如今怎么有这个脸来充当好人!”